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些焦虑,但是他也知道不能表现出来。
王弘对他说了这些,就不再说话了,刘义隆知道他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给了他很大的提示,两人并不熟悉,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再继续追问下去。
想到这里,他便也不再纠缠,只是道:“既然如此,王卿且先归家吧,明日大朝会,朕会应允你所请。”
王弘再次谢恩,俯身拜退,而后离开了太极东堂。
刘义隆坐在主座上,久久回不过神来,想了想,他转头看向侍立在身边的何尚之,忽然开口道:“何卿。”
听见刘义隆喊他,何尚之立刻抬头看了过来。
“陛下有事吩咐臣?”
刘义隆犹豫了一下,道:“是有事想问问卿。”
“陛下请说。”何尚之不紧不慢道。
刘义隆低声问道:“卿以为……朕诛杀徐党,是否做得太过了?”
何尚之默然,少顷,他从座位上离开,朝着刘义隆的方向俯身一拜,“陛下要听真话吗?”
刘义隆一时愕然,“卿的意思是……”
“当堂杀人,实在是令人震怖,陛下身体不好,又是雷霆手段,此非上策。”何尚之平静地说,“但臣知道卢侍郎是忠臣之后,也觉得此时诛除徐党,是应有之义。”
刘义隆苦笑道:“朕只怕……只怕朝野震动,众心难平。”
何尚之抬头看向刘义隆,道:“陛下有此担忧,实属寻常,但在臣看来,朝野的震动恐不是陛下所想那样,人人拥护徐党。”
刘义隆一怔。
“陛下。”何尚之低声道,“您怕他们,他们也怕您,上下之心不齐,岂是好事?”
刘义隆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 W?a?n?g?阯?F?a?B?u?页?ī????ǔ???ē?n????????????????????
片刻后他开口道:“何卿之意,我知道了,事情既已发生,还需从长计议,我会好好想想的。”
何尚之躬身再拜,而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默不作声地开始继续录事。
刘义隆心中却沉沉的,他意识到了,这个开始开得尤为艰难,连他身边最向着他的何尚之都说他的手段太过狠厉,那说明是真的如此,他不知道明日的大朝会,会有什么在等着他。
?
第二日,刘义隆醒得很早。
虽说睡得很好,但心中有事,他到底还是没有耽搁时间。阿奚带着宦侍们上前,很快服侍起他洗漱穿衣。
今日不用再装病,他便不曾化妆,只是略微描了描眉,见时间差不多到了,便乘上竹辇,前往朝堂。
熹微的天光在东方浮现出来,却过于微小,并没能驱散九月初的漠漠寒意,刘义隆在辇上一边想着何尚之的话,一边计划着该如何在大朝之中宣读徐羡之等人的定罪诏令,心中又将要杀的人过了一遍。
两刻钟后,他抵达了朝堂。他在厢房中休息了片刻,外面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眼看着朝臣已经就位,鼓乐声响起,刘义隆当即从西厢中走出,登上了御座。
下方的臣子们俯身下拜,队列整齐又合礼,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安的迹象,但刘义隆知道一定有什么等着他。
他令众人平身,随即看了一眼身边的阿奚。
阿奚点了点头,吩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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