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玄默默地揣着袖子上了木廊,打开了房门。
果然,他的儿子卢度世正坐在那里苦思冥想,另一个人双手握拳,摆在身前,听见声音,笑吟吟地看了过来。
“老师,你回来了!”
正是他的学生拓跋焘。
卢玄终于还是又叹了一口气,走进来问道:“在玩藏钩?”
拓跋焘颔首。
卢玄看了看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卢度世,好笑道:“你不要欺负荣子(卢度世小名)了,他这么小,怎么能看得出你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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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嬉笑道:“反正老师你没回来,我陪师弟玩一玩,也没关系。”
这个时候,卢度世伸出手,坚定地指着他的左手道:“这里!”
拓跋焘笑着将双手摊开,钩在右手中。
卢度世格外沮丧地看向卢玄,失落地喊了一声:“阿父!”
卢玄笑道:“不急,下次你看着阿父和他玩藏钩,定然能把他赔得衣服都当没。”
卢度世这才转愁为快,卢玄见状,便道:“去找阿母吧,阿父和你师兄有话说。”
卢度世乖乖地点了点头,当即下去了。他今年只有九岁,是卢玄离家之后半年他的妻子李氏生下的,若不然卢玄也绝不会这么早离家,到了南朝后,他考虑到落脚是在亲戚家中,便没有接他们过来,直到四年前。
拓跋焘见卢度世离开,当即笑着拿了一只新杯子,给卢玄倒了一杯青梅饮,“老师饮水。”
卢玄没好气地接过,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拓跋焘哈哈大笑,道:“老师,我就算不献殷勤,你也拿我没办法。”
卢玄气得抄起手边的书卷就砸他。拓跋焘倒也没躲,只是缩了缩,吐了吐舌头。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轻浮。”卢玄见状,也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两下,便收回了书卷。
拓跋焘笑道:“这不是看老师你忙,让你放松一二吗。”
卢玄翻了个白眼,“没被你气死就算我身体好了。”
拓跋焘嘻嘻一笑,并不回嘴。
“好了,说吧,你来有什么事。”卢玄道。
说起正事,拓跋焘的神色变得沉了下来,他问道:“老师是懂得朝堂纷争的,那应当也听说了最近出的大事吧?”
卢玄眯起眼睛,片刻后问道:“你是说会稽郡的事?”
拓跋焘点了点头,道:“我听说,朝野之中尽是说至尊量刑过重,为人严苛的,又听说他打算减税……”
卢玄暗暗叹了口气。其实看到拓跋焘在这里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他来问的肯定是这件事,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学生解释这事的就里,他只得道:“至尊的处理没错。”
拓跋焘微微皱眉,道:“至尊也是坚持这么做,但是我不懂,难道就不能严刑峻法,直接杀人吗?何必要顾忌名声。”
卢玄无奈地一笑,道:“佛狸,你可知此事的背后,有琅琊王氏在动手脚?否则何以发生在会稽郡?”
拓跋焘道:“学生知道。”
卢玄低声道:“琅琊王氏百年大族,初到江南之际,膏土沃田已有人占据,于是他们不得不渡过浙江,开辟会稽郡为庄园,并与当地大族孔氏发生了冲突。百年来,王氏与孔氏纷争不休,多数情况是王氏占优,只因王氏权重,所以会稽郡发生了争执,怎么可能只是孔氏煽动的百姓?他们只是要孔氏与至尊发生冲突,将至尊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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