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反扑,这说明世家门阀其实很清楚他们之间的缓冲带和底线,减税、巡视都只是寻常,涉及到土地分配,他们是一点都不肯让步。
他可以选择武力对抗,但这只会让国内的动乱此起彼伏,只会进一步消耗国力。但若是赢得了北伐,他想要做出改变,所有人就都得掂量一下他们的声望是否能和他在百姓间的声望相抗衡了,到时候如同孔氏这样冲击官邸劫囚的事,应是一件都不敢出来了。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赢得北伐。
刘义隆想了想,唤过了阿奚,传召了一个人,“去将毛德祖毛护军传来。”
领军与护军中,领军赵伦之正在病中,他并不好传唤,毛德祖倒是老当益壮,寻常疾病都不曾有。
他并没有等多久,今日毛德祖就在内城安排防务,听闻刘义隆传召,他立刻就过来了。
刘义隆看了看四周,侍从们并没有上来,他待毛德祖行完了礼,赐了座之后,便开口问道:“今日有一事要问毛公。”
“陛下请说。”
刘义隆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朕……有意北伐,却不知该带什么兵,敢问毛公,可知晓青、徐、兖、豫等州郡戍守士卒的战斗力?”
毛德祖惊得险些跳起来。
他不知道皇帝是如何竟有了北伐这样的念头,却是连忙道:“今年是灾年,只恐粮草——”
“这些朕来考虑,毛公且说一说朕的问题。”
毛德祖皱起了眉头。
最后他声音沙哑地道:“陛下,只恐……只恐不行。不能倚仗戍守士卒北伐。臣知道您有心建功立业,但这等事,臣以为不可。”
刘义隆心中有些失望,但他想了想,还是认真问道:“他们不能战吗?”
毛德祖轻轻叹息了一声,“何止是不能战,只怕连守都不好守。”
“当真如此之败坏吗?”
毛德祖摇头道:“陛下,臣领兵这么多年,没见过能战的兵户。”
兵户。刘义隆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拓跋焘曾说过,他们对待兵户不好,因此总不能战胜北朝,刘义隆一直记得此事,却没想到这件事这么清晰地以这种方式呈现在他面前。
“他们有多少是士家?”他问道。
毛德祖道:“十成里有九成都是。”
刘义隆一下子默不作声。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面对战事,当初司豫二州竟是一溃千里了,毛德祖能坚守那么久,反倒是个奇迹。
他意识到他面对着一个残局,他必须设法盘活眼下的局面,否则就只能调动台军出战,但那样他的安全就绝无法保障了。
他垂首想了想,问道:“这四州所有兵户,约有多少人,毛公可有数?”
毛德祖道:“边军多在此四州,约莫八万人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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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抽调一部分台军,一部分兵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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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德祖摇了摇头,道:“陛下,打仗并不是加砝码博弈,需要的是孤注一掷的赌,不能有分毫杂念,这样的队伍混杂,如何能让上下齐心。”
刘义隆沉默,最后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了,既然如此,朕有个问题。”
“陛下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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