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好年景的一年,在次年元日的到来之时就这样过去了。
元嘉六年到来了,这一年,刘义隆减免了赋税,封山泽令的事态到底平息了下来,世家在事件的余波之中依旧蠢蠢欲动,而皇子刘劭正五岁。
“殿下,放手吧!若是不放,皇后殿下也不会许你将青蛙带回殿的!”
梳着垂髫的小儿站在潮沟的河堤上,固执地不肯离开,周围人怕惊到了他,让他一不小心掉进了潮沟之中,便不动声色地慢慢包围他。
小儿却喊道:“有蛙蛙,阿母看我!”
宦侍焦急地道:“那东西那样脏,不好玩的,殿下,奴婢陪你斗草!”
小儿并不屈服,梗着脖子道:“不许!”
宦侍急得直搓手。
皇后袁齐妫平日里极少关注刘劭,有一次,刘劭捉了一只青蛙,把自己弄得浑身脏乱,皇后素来爱洁,不得已理会了他,刘劭便以为母亲喜欢,每每要到潮沟捉青蛙。
春日融融,并不炎热也并不寒冷,宦者却急出了一头大汗。
刘劭像个骄傲的将军一样目光四处逡巡,不防手中的青蛙滑腻,他手小,不曾捉住,青蛙咕地一声便跳出去,很快没了踪影。
刘劭一下子急了,哇哇大哭了起来。
乳母和宦侍便趁此机会上前,一把抱住刘劭,将他从河堤前抱开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孩子哭声丝毫不曾停歇。
乳母连声哄着他,刘劭却怎么也不肯停下哭声,抽噎得几乎要断气了。小殿下怎么这样固执呢?所有人都在这么想着。但是一时半会儿,他们却束手无策,只好往徽音殿回去,或许皇后殿下看在母子情分上,会哄一哄孩子吧?
却在此时,远处行来了一队竹辇。
众人立刻撤到道路两边,躬身低头行礼——上面坐着的人乃是至尊。
脚步声簌簌地靠近,然后停在了两侧的队列边上,竹辇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然后脚步声来到了刘劭面前。
“怎么一身泥呢?”天子清雅的声音响起了。
天子素来和煦,乳母也不至于不敢回话,便低着头道:“殿下去潮沟边玩了,我们担心危险,便要带他回来,如此弄的泥水。”
天子的叹息声响起了,然后他从袖中取出了一方巾帕,伸出手给刘劭擦拭了一下脸颊。
刘劭瑟缩了一下,有些惶然地看着这个他称为“阿父”的人。
“休远怎么今日想去潮沟了?”他柔声问刘劭。
刘劭似懂非懂地看着他,“阿父!”
“嗯,我在。”
刘劭高兴了起来,“阿父!帮休远,抓蛙蛙!”
天子奇道:“抓蛙蛙?”
“阿母,喜欢蛙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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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讶然,用目光向着乳母征询,乳母不敢隐瞒,将刘劭之前抓到了青蛙,袁皇后管他的事说了。天子怔了怔,心中微微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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