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的龟壳,步卒在其中负责击杀敌军,背后的水师则是移动的箭台,也是负责接应的后援。
但是其中杀伤的方式,水师如何接应制高,都有着微妙的分寸,拓跋焘学了一遍,有些不解其意,王仲德也不强求,只是道:“等到了碻磝城,你且上岸摆一摆战车阵,就能领会到了。”
但是在学习之余,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就是攻下碻磝城。
王仲德给拓跋焘布置了一个作业,因碻磝城毗邻大河,他便让拓跋焘指挥船队,调集重弩对临河的城墙进行猛攻,并且要观摩他是如何攻城的。
六月初二的清晨,船队接近了碻磝城。王仲德领了四千人乘小船靠了岸,六百马匹也跟着靠了岸。拓跋焘站在船上,开始指挥十八艘楼船在河侧的城墙旁一字排开,里侧摆上次舰,次舰矮小,不会挡住楼船的箭道,两方一起开始齐射,很快,已经有些沸腾的碻磝城头上开始聚集起了人。
拓跋焘的注意力却不在重弩上,他低头看去,攻城器械已经自停靠在合适河岸的补给船上运过来了,因都有车轮,这速度并不是很慢,有带轮的云梯,有用于躲藏士兵的轒辒车,有负责填土的虾蟆车,还有撞门用的尖头木驴。
王仲德每隔二十丈设置一架云梯,共设置了十架,宋军的云梯是带倒钩的,比之北魏所用的那种竹飞梯格外不同,若是用的这种云梯,拓跋焘觉得当初在虎牢关,他根本没法帮毛德祖守住那么久。
果然攻城还是得懂行的来。
王仲德从容地排起了阵势,他将大量刀斧手藏在了轒辒车下,先安排虾蟆车在前方,尖头木驴则正对着城门,云梯车跟在轒辒车之后。拓跋焘看得困惑不已,想了想,吩咐翟广继续盯着河侧城墙的重弩,心痒痒地就乘小船上了岸,径直来到王仲德身边。此时距离王仲德开始布阵不过过去了一刻钟,前方的阵列已经大致完成了。
“看明白了吗?”王仲德站在阵列的中后方,没有对拓跋焘的到来表现出丝毫惊讶。
拓跋焘兴致勃勃道:“虾蟆车在前,是为填壕,那辆盾车在中,可以向后接应云梯车,两者错落开,这样盾车可以推回,再载人过去。”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带着挡板,装着土石的虾蟆车抵达了战壕前方,士卒们从侧面开始将土石扔下去,他口中的盾车则紧随其后。
“那个叫轒辒车,”王仲德耐心地道,一边指挥着后续的楼车跟上,“上面蒙着湿牛皮,可以防止火攻。”
“那云梯车上那块木板……”
“那个支起来就可以挡在云梯上,通过滑轨向上推移,可以遮蔽云梯上的士卒。”王仲德解释道,“也可以用来防备对面的狼牙拍、滚木雷石、金汁一类的东西。”
“狼牙拍?”
“就是自云梯上滑下去的装有钉刺的板,可以达到很有效的杀伤。”
拓跋焘龇了龇牙,他真该感谢当初的拓跋绍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是他们能造得出来,虎牢关怕是连一个月都守不住。
他甚至第一次知道守城可以用狼牙拍。
王仲德挥下旗令,车队开始缓缓推进,王仲德则缓缓道,“若遇到坚城高墙,就一定要使用重弩和石砲,可以有效地摧毁城墙,若遇到极宽的护城河,需要准备壕桥,甚至要准备小舟。”
拓跋焘一边记一边用力点头,还问道:“所以我该怎么制作它们?”
王仲德笑了,“这就是水师的用处,只要有水师,到了哪里都能运输过去。”
拓跋焘叹了口气。上辈子他就致力于劫掠工匠,其实图的也是他们可以建造这些精巧的攻城器具,节约的兵力岂以倍止?王仲德率四千兵来打碻磝,甚至是极为保守的了,以拓跋焘对北魏兵的了解,两千甚至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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