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津,想要攻下洛阳,难如登天。”
拓跋熙皱眉道:“那如今这样的情况,计将安出?”
崔浩又笑道:“只是,在虎牢以东,到滑台之间,茫茫原野,却尽是平原,滑台扼守豫兖边界,而虎牢至滑台,就像一捧装着金子的口袋,封口乃是虎牢至滑台的大河河段,口袋中装着的,就是豫州诸郡,颍川、汝阳等膏腴之地,它们无险可守,所倚仗的只有大河,河水结冰,它们便根本守不住。”
拓跋熙赞叹地击节道:“这比喻确是精妙。”
“如今宋军扼守滑台,意在守住豫州,时刻来援,但是金口袋的封口却没了,陛下以为,我们应该怎么做?”
拓跋熙立刻领会到了崔浩的意思,“卿的意思是……”
网?址?F?a?b?u?Y?e???f?u???é?n??????Ⅱ???????????
崔浩淡淡笑了,道:“奚大帅可是取过豫州诸郡的,我们还有司马楚之在彼处,陛下以为,奚大帅会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做吗?”
拓跋熙一怔,立刻拍案笑道:“崔卿啊崔卿,你可真是卖得好关子。”
崔浩平静地下拜道:“陛下谬赞了。”
?
魏军接连攻了十日,洛阳城都没有被拿下,他们付出了五六千人的伤亡,这座城却依旧屹立不倒。
檀道济每日站在城头上,指挥众人用滚木雷石和金汁招呼爬上来的魏军士卒,每日夜里便出城去挖战壕,若不是魏军规模太大,准备太齐全,他们的虾蟆车根本来不及填的。
见这一边攻不下来,魏军便尝试去壕沟和羊马墙边上填壕,堡垒中的士兵当即冲锋了下来,一阵冲杀之后,金墉城也派出了马兵,双方会合,毁去了不少虾蟆车的车轮,又杀伤了几百人。魏人就此收了心,老老实实地去攻北城墙——虽然死的都是匈奴部和丁零部的人,但是虾蟆车珍贵,不能就此全被毁去,拉锯就此开始了。
这一日,檀道济依旧早早起来,来到城墙上巡视,却见魏军大营之中,一片寂静。
原本他们携带了许多的战马,豢养在大营中间,每日马嘶声震天,几里地外都能听见,但今日这马嘶声却格外地小,根本听不见。
檀道济皱起了眉头。
飘起的炊烟还是一般地多,但是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太对劲。
在辰时的时候,又有魏军前来攻城了,这一次是五千人,攻的广莫门,檀道济一如往日地守城,这一日的攻势却格外地猛烈,他都有些应付不及,攻防持续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他有些疲惫地躺到了榻上,才从细节里想起了一件事。
今日的魏军轮换,似乎只在两万人之间来回轮换。
檀道济的眼睛立刻睁大了。
他立刻爬了起来,叫来了朱修之,“今日可有俘虏?”
“有几个,”朱修之疑惑道,“将军要问话?”
“对!问一问他们,大营中还剩多少人?”
朱修之讶然睁大了眼睛,“难道说……”
檀道济凝重地道:“魏人恐怕分兵了!”
朱修之再不做停留,立刻告退,下去审讯俘虏,檀道济坐立不安地在房中等着,不片刻,朱修之便回来了。
“将军,问出来了,魏虏确实分兵了,他们的大部队离开,不知道去哪里了!”
“去虎牢看一看情况,看是不是去了那里!”檀道济立刻吩咐道。
朱修之听闻此言,讶然睁大了眼睛,“他们会去虎牢?”
檀道济沉默,最后道:“我只怕他们不会去虎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