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且让伯英退下。我们详说。”
周纠满意地笑了出来,对蒯国才使了个眼色,蒯国才立刻返身离开了。毛德祖不动声色地跟着周纠进了堂中,两人正对而坐,周纠这才开口,“唐突毛公了,并非我不想缓缓行事,只是事态紧急,只有非常手段了。”
毛德祖并不和他打机锋,直接问道:“你提檀道济,莫不是想拉拢我。”
周纠哈哈笑了起来,“毛公干脆,我今日来,的确有私心,但是又是一片公心。”
“公心?”毛德祖眯起眼睛看着他。
“至尊行事,颇有佞幸王昙首、谢弘微之辈之意,我等身为至尊身边的人,不得不忧心忡忡啊。”
毛德祖心中立时警铃大作。对方的来意已经如此明显了,可见的确有大谋划。
他根本没有犹豫,当即决定暂且虚与委蛇,套一套话。
“你想做什么?”他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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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纠笑道:“毛公何必多问?你难道并不忧心吗?亡命攻城,北伐失利,毛公,这究竟是谁导致的罪过,您可想过?”
毛德祖暗暗想,眼前这人字里行间都在挑拨,当他听不出来吗?
不,倒不如说,这本身说明了问题。他说至尊佞幸王昙首,又挑拨他和檀道济,毫无疑问是在拉拢他。
毛德祖故作沉郁,而后低声道:“自然是魏军与亡命之徒的过错。”
周纠见他如此,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有戏。“毛公啊,若是天下事都能如此平和地解决,还要我们做什么?至尊被人蛊惑罔上,难道是应该的吗?当年至尊为了拉拢旧臣,起用您与檀道济分庭抗礼,时至如今,檀道济是征南大将军,坚守洛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您却在护军之位上蹉跎,不得寸进,至尊对您,是有亏欠的。”
毛德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之意。
周纠捕获到这一丝不满,立刻从容地道:“至尊打算给檀道济和那郭焘一个天大的功劳,却招致如今的局面,而今日有食之,人言纷纷——”
毛德祖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
“君命在上,我从之便是忠义了,我不能对不起高祖皇帝。”
周纠笑道:“这算什么对不起!毛公,又不是无法可解。”
毛德祖困惑地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
周纠平静地笑了。
“毛公可知,对王昙首之辈不满的人,已是多如牛毛,就连他们王家人,都有不满了?”
毛德祖一怔,微微睁大了眼睛。
周纠娓娓说道:“毛将军,如今大家对至尊都颇有微词,这实在是他身边小人的过错,我们不求别的,只求您高抬贵手,让我们抓捕住那些小人,至尊知道了,自然也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继续错下去了,这不仅是为了至尊,也是为了您啊!”
毛德祖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怒意,狐疑道:“为了我?”
“北伐不顺利,若是到时派您出去,接应败军,您岂不就立了个大功?至少也不能再让那檀道济好过了!”
毛德祖冷笑了一声,“你们有什么手段,竟能干涉朝中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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