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了些许的不真实,即使是刘裕还在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想过打魏军竟然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然后他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这是因为此人太过善用骑兵,他甚至比北魏人更像北魏人。
这胡儿的来历……只怕有点意思,但是他是天子心腹,檀道济无意再和刘义隆相对抗,故此只是闭口不谈。
檀道济很快和刘康祖分了三班,每次三千人攻城,计议定下,他们也并不浪费时间,立刻出了营帐集结兵力,开始攻城。冬日的时候,沁水结了厚厚的冰,护城河的功能几近于零,故此攻城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檀道济先领军主攻,他安排士卒推着装满木板的虾蟆车,云梯车和载着士卒的轒辒车跟在了虾蟆车的后方,先是顶着魏军射出的箭矢开始填壕,填了约莫三刻钟,虾蟆车退下,轒辒车和云梯车上前,木幔被架开,士兵们蜂拥着朝云梯上攀爬而去,北魏军的滚木雷石轰然砸下来,滚烫的金汁泼洒得战场上一片恶臭,但他们的箭矢却在宋军堪称龟壳式的防御之下一点用处都没有。
宋军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登上了城墙。
但守军的人数很多,又不用费心看守多段城墙,故此刚上去的士卒几乎很快都被杀了。
檀道济又安排尖头木驴去撞击城门,鼓声之中,云梯车越来越多地架在了城墙上,宋军士兵士气如虹地往上爬去——檀道济开出的赏格可一点都不低,他们也知道已经有胜绩,此战只要再胜,他们就能得到不错的赏赐,哪怕死了,家人也有抚恤可拿,在这种情况下,先登之人更是奋不顾身。
攻了一个时辰,损失了二百余人,对方却也死了不少,在宋军的攻城器械占优的情况下,双方的厮杀其实大多数伤亡都来自于城头上的厮杀,魏军的伤亡也不小。
檀道济眼看着这一波将士体力将竭,便让刘康祖续接跟上。
刘康祖更是不一样了,他直接扛着一面旗,带着兵自己上了轒辒车,自己身先士卒攻城,士卒的士气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在一片鼓声之中奋勇攀登,城墙上的宋军士卒正结阵自保,刘康祖带着人一冲上来,他们竟然在小范围形成了优势。北府兵的兵员素质十分可观,见己方人多了起来,便开始图谋合兵,刘康祖竖起了大旗,其他方向的士兵看到了,俱都往这个方向会合而来,刘康祖自己则奋力向着城门的阶梯方向拼杀而去。
河内太守自见到檀道济攻这一面的城门开始,就在下方安置了不少守军,只在另外三个城门安置了五百人,而这一边足足有两千五百人,刘康祖带着几十人结阵往前冲杀,身后的士卒见到这面大旗,便源源不断地盯着这两三架云梯往上爬,檀道济见状,立刻在其他方向拉开了投石机,开始朝着魏军抛射巨石,城墙上的士兵一下子伤亡了十几人,他们连忙向刘康祖的大旗方向而去,檀道济却在这时停下了射击,命他的第三队预备队顶上,让他的参军薛彤往魏军跑开的地方再竖一根大旗。
如此结兵抱团,很快宋军在城头上便有了根据地。
另一名参军高进之站在檀道济身边,疑惑地问道:“将军何以竟这么快押上第三支队伍?”
檀道济淡然道:“我军人数不多,兵法云,十则围之,我们无法围城,疲敌更是无法做到,只有用急攻的方式,试图一举攻下此城,才有办法获胜。”
高进之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愿为将军扛第三道旗!”
檀道济笑了,“不需第三道旗,你且看着,此时魏军虽众,却要分散看守城门、刘康祖、薛彤三个方向,他们这两千余人每一队便只剩八百人,城墙宽度有限,他们的人数优势并没有办法发挥,而我军的人数会越来越多,且是合力,很快便能有一队杀下去,到时候我们押重兵到另一队上,就能让前一队牵制敌人,后一队打开城门。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
高进之叹道:“将军莫不是早就想让这刘康祖登城了。”
檀道济微微一笑,并不说话,事实上第一轮进攻,他只是让士卒摸清哪段城墙更合适,第二轮刘康祖的兵上,才是开始急攻的时刻。
此时此刻,城墙上的宋军人数已有五百人,刘康祖的方向人稍多一些,他已经杀到了城门楼的阶梯附近。魏军拥挤在阶梯上,刘康祖见状,干脆直接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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