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骃歪着头问道:“你就为了这点事来找我?”
“不是!”拓跋焘咧开嘴笑道,“这些事都不重要,我就是想说,我朋友他特别好。”
“哦?”
“他特别聪明,明明很大的事,他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他知道我不想牵累他,才独自处理的一些事,就对我说,说我想为他着想,为何不允许他为我着想!他很关心我的。”
“嗯,我知道了,”裴骃淡淡道,“然后呢?”
拓跋焘得意道:“他今天夸我做得好,还说以后如果遇到了事情,他会记得和我分享,也让我把我的疑惑分享给他,若是他有办法,他就帮我解决!”
裴骃久久坐着,沉默了好久,才又挤出了一句,“然后呢?”
“他关心我的身体好不好,说让我母亲多给我做点好吃的,他还说,可不能他的身体变好了,我的却变坏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担心他身体不好,还特意嘱托了他要保重自己,他反而这样嘱托我,他还,嗯,礼贤下士,还关心民生,他说我没有做错,他……总之他特别好!”
裴骃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佛狸。”他喊了一声。
“嗯?”拓跋焘在傻乐之中抽空向他投来一瞥。
“这真的是你朋友而不是爱人吗?”
拓跋焘脸上的笑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变淡了,他愣愣地看着裴骃。
“只有心爱之人,才会拼了性命也想要保护对方,只有心爱之人才会为了对方关心自己而如此雀跃。”然后他听见了裴骃冷静的声音,“你是不是心悦你这朋友。”
拓跋焘的脑海一片空白。
裴骃平静地看着他。
没有人知道他们沉默了多久,时光仿佛被琥珀凝固住了一般。
突然之间,拓跋焘站了起来,他转头看了看门口,毫不犹豫地就往那里走去。
裴骃高声喊道:“你去做什么?”
拓跋焘止步,回头看他。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前所未见的茫然和不安,犹疑了片刻,他试探着问道:“我……我心悦他?你怎么,怎么看得出来我……”
裴骃也有点发愣,他没想到拓跋焘会是这个反应,斟酌了片刻,他还是道:“你提起他,眼睛都亮了,就是……我与我妻初见之后,我也是这个反应——”
拓跋焘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目光无措地到处乱转,忽然又看向裴骃。
“我怎么会心悦他,我是说……我也没有……”说到这里,他忽然间说不下去了。
裴骃淡然问道:“你会牵挂他吗?就像牵挂你的家人一样。”
拓跋焘道:“我牵挂我的家人,但也愿意给他们自由,他们的人生与我无关。”
“牵挂不是说自由与否,而是你就算知道他做的是他自己的自由,你也还是不想让他去拼杀,这是非理性的,人就是因此而软弱的。但也因为有所牵挂,你可以无坚不摧。”
拓跋焘不作声了。
因为这一刻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对刘义隆并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他因为刘义隆而变成了更好的自己,但他只是以为这应该是因为他有想和他一起实现的目标。
但是当他从别人口中知道他的表现的时候,他只觉得困惑又茫然,他怎么可能心悦他?可是另一方面,他这才发现自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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