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侍谄笑道:“至尊甚是重视您的,他先是问了张长史您最近宿在哪里,又去问了您营中那名叫张最的牙兵,说是您父母离京了,便说,您定然无法照料到家中,便叫奴婢过来了。至尊亲口垂询,我们做下人的,当然要尽心才是!”
拓跋焘愣愣地站在原地,看了看宦侍,又看了看阿朴,忽然有些茫然。
“我家有什么好打理的……?”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宦侍笑道:“所谓宜室宜家,居之所在,怎能不好好打理,将军也真是,您没有家室,就该置办一房媵侍,好替您打点一二,您看看您家中,怎的就乱成了这样!”
“我……”
拓跋焘愣怔了好久,直到宦侍指示着阿朴开始做事,他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这是刘义隆派人来照顾他了。
他还是特意问了别人,才派了人来他家中,这说明他心中放着他的事。
他是在意他的!
这一下,拓跋焘脸上的喜悦却是再也藏不住了。
他都没把这里当家,只是当个落脚点,他倒是这么认真。他喜滋滋地想着。
他看着三人干活,便道:“我也不闲着,你来指挥,我也帮你一把。”
宦侍笑道:“这是奴婢们的工作,何用劳烦将军?”
“反正我现在也闲着!”拓跋焘自信道。
宦侍见他确实半点也不介意的样子,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将军且去打些水来,趁着天好,将这衣服碗筷都洗净了,现在太阳大,先洗出来,刚好晒了,再把床铺被褥也都取出来晒一晒!这些猪羊残骨最好也都扔了!”
拓跋焘连忙道:“别!那些磨了粉可以拿去喂马!”
宦侍笑了:“将军,这您得听奴婢的,若是要喂马,军中自有好好的饲料,但家中有这样一堆,很招蚊蝇的,您最近都没有被蚊蝇烦醒吗?”
倒是的确有,拓跋焘目瞪口呆地想。末了他无奈地吐出一口气,道:“好吧,我知道,扔就扔了……”
宦者转头问阿朴,“将军近来睡眠可好?”
阿朴在一旁道:“小郎不喜欢睡觉时有人靠近。”
“那想必是睡不好了,再去买些安神的药草。”
四人一起,收拾了碗筷旧衣,拓跋焘干劲十足地爬上了围墙拔去杂草,宦侍又命阿梓去买来驱蚊虫的草药熏了房间,道:“这样子木头才不易生虫。”又笑道:“将军,您这家中,可实在有些简陋了,奴婢改日奏报至尊,给您添些摆件来,可是风雅,若是您不爱瓷器,也可做一两架兵器架,威风,有气派!您如今这样,别人来了可要腹诽您的!”
拓跋焘笑道:“我也不常邀人至家中,这倒是不必了。”
“元日在家中,您总要同人来往的嘛,备上也让人看着像样一点!”
拓跋焘一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好,我看看再说。”
“还有,您再置两房僮仆为好,家中就这两个懒仆,您这成何体统?”
拓跋焘看着脸色大变的阿朴和阿梓,笑道:“父母尚在,我如何能有私产,有这两名仆人也就够了。”
折腾了约有一个时辰,整间小院才大致折腾好了。宦侍见一切都井井有条了起来,便笑道:“将军可还有别的要求?”
拓跋焘乐呵呵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做得很好。”
他看了看宦侍,开口问道:“至尊可还派了宦侍去其余人家中……?”
宦侍想了想,道:“也没有别人了吧,只是前几日彭城王到了,至尊派人去他府上问过情况。”
拓跋焘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咬牙切齿地心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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