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丢向拓跋焘,砸了他一下。
拓跋焘却并没有醒来。
不仅没有醒来,他的身躯蜷得更紧了,口中似乎在呢喃着什么话。
刘义隆这下惊讶了起来,他知道这个人素来知觉灵便,怎么会连这种程度的干扰都醒不过来?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早就该惊醒了。
他想了想,又轻声喊道:“佛狸伐?”
拓跋焘并没有动静,刘义隆又喊了一声,见他始终没有反应,犹豫了起来,他在想他是不是应该过去叫他起来,可是他也见过拓跋焘睡梦之中是怎么动手的,这实在是有点过于危险。
他还在犹豫着,拓跋焘却再次蜷紧了,低低的抽泣之声响了起来。
这一回,刘义隆听到他在说什么了。
“阿娘……”
刘义隆知道北人时常将父母呼作爷娘,他莫不是想起了他的生母?
不……他定然是做噩梦了。
想到这里,刘义隆叹息了一声,他顺手抄起了镇纸,向榻边走去。他时刻举着镇纸,防止拓跋焘暴起伤人,但直到他来到榻边,拓跋焘都没有动手。
刘义隆看见他整个人蜷成了圆圆的一个卷,脸上带着泪痕,双目紧闭地躺在那里。怀中还紧攥着他的外袍,他想了想,伸手用镇纸拍了拍拓跋焘,拓跋焘并没有醒来,这下,他意识到了对方恐怕陷入了深沉的梦魇之中。
他不再犹豫,伸出手用力推了他,“佛狸伐,醒醒!”
这个大个子的家伙却根本没有醒来,用一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普通人身上的扭曲姿势再次蜷紧了。
刘义隆的心揪了起来,他再次加大了力气,甚至干脆坐了下来,凑到他的耳边喊他的名字。
拓跋焘的鼻翼轻轻颤动了一下。
刘义隆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拓跋焘低哑的声音却传来了,“什么事……”
刘义隆一时间愣住了,他垂头看向拓跋焘的脸,却见他已经半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刘义隆连忙拍了拍他。
拓跋焘伸出一只手,按住了榻,僵硬地翻身坐了起来。 W?a?n?g?阯?F?a?B?u?页?????u???è?n?2?????????????ō??
他呆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片刻后目光移向了刘义隆,“我……我没伤到你吧?”
“没有。”刘义隆欣慰地笑了,“好在你醒了。你是不是睡得不太好?”
拓跋焘没有说话。刚刚他做了一个噩梦。
他再次清晰地看见了母亲被赐死时的场景,他的母亲当着他的面,微笑着流泪,随即痛苦地倒在地上,毒发死亡,而后一动不动了。
他怎么会睡成那个姿势?怎么会将背部这么脆弱的地方直接面对着旁人?
之前几次,刘义隆给他熏香,他都没有半点反应,怎么今日不熏香了,他却会睡成这个样子?
大梦初醒,那种脆弱感一直在他心里徘徊,他看见刘义隆关切的目光,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没事。”
刘义隆的目光变得有些担忧了。
“你没伤人,看起来也不再神经紧绷了,但是……你还好吗?”
拓跋焘觉得他好像看出来了他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劲,可他现在是脱力的,四肢和身体都倦怠得不想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