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笑道:“是,当初你没有立功,我也只能赐你个小宅,如今你可选择的余地就更多了。不过,你可是要去镇守广陵的,如今留在朝堂,不过是因为军功的事没有收尾而已,接下来你可马上就要离开了。”
“啊?”拓跋焘立刻面露失望。
刘义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都忘了自己的职分了?”
“南兖州刺史……”
“那你接下来要去南兖州,而不是留在建康。”
拓跋焘沉默地坐着,最后不开心地扁起了嘴。
“那我日后要见你,岂不是更难了?”
“你不是可以爬墙过来吗?”
“我这些时日来得太频繁了,我怕他们发现,所以就假借找我老师的名义直接从东掖门进来了,翻宫墙更容易一点。”
你老师知道你这么埋汰他吗?刘义隆暗暗腹诽着。
但他想了想,却还是道:“广陵离这里不过一日的路程,你若想见,快马至此,不过两个时辰。”
拓跋焘精神一振,道:“你答应我随时来见你了?”
“……我也没说随时。”
“那我……”
刘义隆慢悠悠地说道:“但你可以给我写信。我会回信的。”
拓跋焘立刻就不忧愁了,他乐陶陶地牵住刘义隆的手,道:“好!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同我写信,我若遇到好玩的,也告诉你。”
“行,这都随你。”
拓跋焘敛起笑容,若有所思地道:“说起来,你把我、老师、毛公都调出京了,孝仁也不在京中,京中你的亲信就只剩下昙首公和谢侍中,你——有什么打算吗?”
刘义隆眨了眨眼,看着拓跋焘道:“你猜?”
“我不猜!”拓跋焘矢口否决,“你定然是要用那什么赵伯符、徐湛之之流的……”
“怎么,不可以吗?”刘义隆笑道。
拓跋焘皱了皱眉,道:“我不放心。论亲近,他们虽是外戚,却已经隔了两代,论忠诚……这且还论不了呢。”
“那你的意思是?”
拓跋焘直白道:“你将到公调回来吧。”
刘义隆怔了怔,一时默不作声。
拓跋焘吐出一口气,靠近了刘义隆,用手将他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他耳后,低声道:“我知道你信重殷景仁,但是他毕竟是个文人,若遇到什么事,他无法应急。”
刘义隆道:“你还在南兖州呢,距此不过两个时辰的马程——”
拓跋焘严肃道:“若遇紧要关头,别说两个时辰,半个时辰都不可以,你必须确保有个可以信重的武人在。”
朱容子在元嘉五年的时候已然过世,如今刘义隆身边剩下的旧人也越来越少,但身为南豫州刺史的到彦之却还健在。
刘义隆沉默地垂首,片刻后道:“我得再想一想……”
“你之前议分田,不是有意将南豫州和豫州合并吗?正好,你兄长欲在寿阳开凿水利,你把这两州都交给他,更好应对。”
刘义隆叹了口气,道:“我的确考虑过调到公回来,只是均田大事,我总想留到公在南豫州镇守,且南豫州重地……若是就此合并,总是大事。”
拓跋焘笑道:“纵使不合并,你也可以让前豫州刺史刘德武去任南豫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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