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着他的手弹踢,势必就是胸骨骨折的结果了。
速度也比不上拓跋焘了。
但是薛安都依旧没有放弃,冲上来一记直拳击打拓跋焘的腹部,同时左拳上勾,击他的下颚,两拳虚实相间,招式都不曾用老,拓跋焘却笑着伸出左手拿他的左手,右手拿他的右手。
他力气大,双手呈交叉状,一拉扯,交叉的就变成了薛安都,拓跋焘当即一个扫腿,将薛安都绊倒,半跪下来,双手一推,将他制在地面上,笑道:“不必再打了吧?”
薛安都喘着粗气,最后勉强开口道:“我不如将军!”
拓跋焘笑着摇了摇头,抬起手松开他,起身道:“你很好,明知道什么都不如我,却还并不放弃,为将者就该如此。”
薛安都知道拓跋焘这般武艺,已绝不是勤加训练就能战胜的了,但他还是从泥土中爬起身,道:“遇见敌人,不死战,如何能为将!”
“我也不是你的敌人。”
薛安都认真道:“将军既与我对战,我就该拿出死战之心,方能对得起将军的好武艺。”
拓跋焘哈哈大笑,道:“罢了,我们聊一聊吧。”
他没有回前室,就地盘腿坐了下来,根本不曾计较灰土,指了指对面,道:“你也坐。”
薛安都依言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放浪形迹地对坐,竟比在前室中自在多了,拓跋焘看了看薛安都身上的裲裆,笑道:“荆州四季,温暖胜过北地,你竟也不嫌热。”
打过了这一场,薛安都也轻松了许多,笑道:“热自然是热的,只是来拜见将军,总得正式些。”
拓跋焘也不以为意,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回答我一个问题。”
“哦?”
“你自北朝而来,如何看待南朝呢?”拓跋焘笑着抬头看他。
薛安都正色道:“我朝毕竟是正朔,颇得人心。政令法度,也都到位。”
“比如说均田令?”拓跋焘笑着问道。
薛安都挠了挠头,道:“其实末将也不是很懂均田令是怎么回事,但想来应当是善政,这些年我手下兵士的笑容都变多了。” 网?址?f?a?布?Y?e?ǐ??????ω?ě?n?????????5?.??????
拓跋焘闻言,沉默了许久,忽然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薛安都有些不明所以,“将军?”
“没什么……的确,这是好事。”最后拓跋焘长叹了一声。
薛安都自称不懂均田令,反倒是可信的,而他在意手下的兵士,可见此人并不是不恤下民之辈,应当是可交的。
想到这里,他笑道:“你既然是来剿蛮的,可想好怎么做了吗?”
薛安都看着拓跋焘,犹豫了半晌,咬了咬牙,还是道:“其实这一次末将过来,也是有一件事想请教将军。”
“哦?”
薛安都犹豫了片刻,道:“虽称剿蛮,但我其实对蛮人并不甚了解,不知将军……可有什么好方法教我?”
拓跋焘叹了口气,却不由得笑着道:“你可知这里蛮人的来历?”
薛安都老实地摇了摇头。
拓跋焘娓娓道来:“此地之蛮,名为五水蛮,又称西阳蛮,居住在巴水、蕲水、希水、赤亭水之间的大别山山林之中,他们原是巴地来的廪君蛮,分为巴、樊、瞫、相、郑五姓,但久居于此,有山地阻隔,村寨与村寨之间又并不互相连通,实际上又并不是一个整体。”
“所以才难剿?”薛安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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