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断的政令已下,无论怎样都必须进行到底,这种情况下,平定了乱民又能如何?还是会有下一波乱民。
王玄谟长长吐出了一口气,道:“谁也想不到这并非至尊的政令……但若是一定要弥补,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拓跋焘奇道。
王玄谟想了想,道:“受土断之人不满,无非就是为了缴税之事,事实上,只要将缴税的时间定到三年之后,看似土断了,其实不土断,也就可以收场了。”
拓跋焘睁大了眼睛,一拍大腿道:“妙啊,还是你懂!”
王玄谟不苟言笑道:“将军谬赞了。”
拓跋焘想了想,又道:“不过柳孝仁如今危在旦夕,此事定然要有一个章程了。”
“是,不过我们依令行事就是了。”
“我有一个想法。”拓跋焘道。
“什么?”王玄谟一怔。
“我想去扬州。”
王玄谟有些发愣,一时没有明白拓跋焘的意思,“将军想去建康城?可是无诏入京。”
“不是去建康。”拓跋焘咧开嘴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我们去救柳孝仁。”
王玄谟大惊道:“将军,建康定然有安排……”
拓跋焘摇了摇头,铿然道:“至尊他在重病之中,无论有什么安排,都极为消耗他的精力,两千人的乱民,他至少要派三千人,但如果是我,我点五百骑兵,快马赶往阳羡城,势必要比步兵更快,也能以最小的代价解决问题。”
“可是,这是不是有点……”
拓跋焘淡然道:“我会送信给至尊,告诉他此事,彦德,你就留守广陵,我去去就回。”
“将军——”王玄谟无奈道。
拓跋焘咧嘴一笑,“你且放心,至尊不会说我的,只要我能替他解了此围。”
他可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给刘义隆,他也得想办法帮他解决问题才是。
他可得快一点,再快一点,若是柳孝仁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刘义隆会自责很久才是。
?
拓跋焘到底是没有瞒着刘义隆,在他出发前的一个时辰,他派出了一骑,前往建康送信。
收到信时,刘义隆正在和殷景仁谈话。
此时此刻,他头痛欲裂,甚至根本没时间感伤于自家阿弟的背叛,他需要尽可能地处置好扬州的土断之事。
政令已经下达,就绝不能再收回,但是中间可操作的余地还有很多。
“乱既已生,不论如何,都得派兵围剿。”刘义隆一边咳着,一边低声说道。
殷景仁抬眸注视着刘义隆道:“臣错估了情况,未曾全力阻止土断,致生民变,是臣的责任。”
刘义隆挥了挥手,道:“他们瞒着卿下达的这个政令,卿也无计可施,不怪你。”
殷景仁默默叹了口气。
报信的使者便在这时抵达了,刘义隆听闻拓跋焘有事禀报,连忙唤人进来,生怕南兖州也出了什么乱子。
待听到他领五百骑前往义兴的时候,他也不由得愣住了。
他转头和殷景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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