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哈哈大笑,道:“有件事要麻烦你去做。”
“什么?”
“你去问问你们宗长,今日我能不能在村寨之中转一转。”
巴崇眼瞳一张,“你休想打探村中情况!”
拓跋焘摇了摇头,道:“我打探了情况又传不出去,打探起来有什么用呢?”
“不可能让你出去的!”
“你不去问问怎么知道呢?”
巴崇又不说话了。拓跋焘倒也知道不能心急,于是只是又和他闲聊了起来。
到了中食的时候,拓跋焘实在是饿得不行,便道:“不让我出去也就罢了,中午让我吃一顿吧。”
巴崇冷冷道:“没那个粮食浪费给你!”
拓跋焘叹了口气,“你们寨中吃得饱饭吗?”
“丰年的时候勉强可以。”
拓跋焘笑了,“也就是说灾年不可以了。”
“那又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真能教你们耕田,说不定你们也会过得好过一些,我们也能增加税赋,其不是好事。”
巴崇恼道:“是你们宋人先背信弃义的!”
拓跋焘道:“你说得没错,所以我听你的话了。你不妨替我去问问你们宗长,他一定同意我出去。”
巴崇有些不耐烦,但拓跋焘根本没有停下来,而是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来这里这么多天,没有妄动一下,想来你们宗长也想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的,只要你肯替我传信,他肯定想看看我意欲何为。这样他才能做出相应的应对之策,而不是这么不上不下提心吊胆。”
巴崇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仔细想一下,此人说的话倒也有些道理,也许宗长的确在等着他自己去提出,但是就这么答应了他,实在是有点太便宜他了,于是巴崇冷冷说道:“你再啰嗦,夕食也没了。”
拓跋焘立刻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巴崇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前往了宗长的家中。
“他是这么说的?”听完了巴崇的话,宗长巴扬也皱起了眉头。
事实上,他的确是打算放拓跋焘出来,看一看他到底想要探听什么,这几日巴水上都没有官兵的消息,一下子让他有些迷惑——因为兵贵神速,趁着他们最惊慌的这几天来袭,才是最有效的,但对方却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他只能无端推测,但这到底不如自己创造线索。
他听着巴崇复述拓跋焘的话,不禁琢磨了起来。
这个人很聪明。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仿佛笃定了自己会这样做,但他的目的也因此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事实上,这两天他们把那个杀神饿了饿,他的力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大了,但是巴扬心中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最后他道:“放他出来,但要把他的手绑住。”
巴崇点了点头,应下了此事。
于是时隔两日,拓跋焘终于见到了太阳。
他站在阳光底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手臂被牛皮绳绑着,但到底还是获得了少许自由,他转头看了看巴崇,道:“你们这个时候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巴崇淡淡道:“春季到了,田里要撒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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