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建康报废。”
拍杆乃是一种装载在楼船之上的武器,利用杠杆来砸下长杆,拍向敌方的船只。
刘义康顿了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范晔,范晔垂着眼睛,并没有说话,刘义康也就没说什么了。
他只是道:“蛮人会否建不好拍杆?又有,这技术是否会泄露给他们?”
范晔笑道:“府君明鉴,我只让蛮人做些杂事,想来不会有大碍,又则,楼船建造用不到他们,这才是最要紧的机密,没有楼船,他们就无法装载拍杆,又岂会成气候?”
“那就更要注意了。”
“嗯?”
“去往京城的运粮船,可一个拍杆都不能有。”
范晔眼神一凝,看着刘义康的表情变得郑重,他口中说道:“谨遵殿下之令。”
刘义康默默看着他,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些事情便交给你去处置吧,今日我也不再见其余人等了,你们且自行处理公务就是了。”
范晔面不改色地对着刘义康行了一礼,而后退下了。
室内只剩下了刘义康一人。他暗暗叹了口气。
事实上,两人方才的对话都是有玄机的。范晔在做一些小动作,刘义康知道他拉拢了荆州府中的一些士人子弟,甚至江陵戍的军中将领,有图谋不轨之意。
他在荆州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当初的事情未曾全部泄露出去,这里山高水长,也没什么人听说过,他的威望仍旧还在,甚至更高了些。
但这也造就了一个问题。
知道了他和刘义隆有了冲突的上层士族子弟,颇有些不甘寂寞。他们曾经试图来劝说过刘义康,刘义康假装自己听不懂,就此推拒了,对方也不再多劝他什么了,只是频频来挑动他的不甘心。
刘义康知道他们想为大事。
他其实不该放任这种情况发生,但他心里对刘义隆也并不是没有怨气的,到底还是默许了这件事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如今他们当真有了起兵的意图,刘义康也骤然察觉到一种危机感。他似乎不能再颓废放任下去了,否则他就真的要被绑上战船了。
他该怎么办呢?刘义康心中迟疑了起来。其实他对于那个位置,也不是没有念头的,当初他听了刘湛的话犹豫不决,就是因为不敢想,但又有点想,但是那次事件之后,刘义隆迅速地立了刘劭为太子,到了现在,他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了。
是该听任范晔他们起兵,还是该就此试图阻止他们?刘义康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并不知道,在见过他之后,范晔没有去往州府中他的办公场所,而是进了军府,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骠骑谘议参军孔熙先的房间。
“伯明(孔熙先的字),情况不太好。”见到孔熙先的第一句话,范晔就满脸凝重地开了口。
孔熙先抬头看向范晔,皱了皱眉,道:“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
范晔道:“彭城王似乎察觉到了我们想做什么。”
孔熙先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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