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都一怔,“什么事,这么着急?”
拓跋焘将从蛮人那里听说的拍杆和楼船之事告诉了薛安都。
这一下,薛安都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他消化了片刻这个消息,沉吟许久,道:“我也才从江陵回来,不曾知道这中间的细节,我找一找我的司马来,他应当知道。”
他派了一名传令兵回到营中,不片刻,薛安都的司马匆匆赶到了。
“将军有何事?”
薛安都问道:“你最近可有安排蛮人在江夏郡制造拍杆?”
司马怔了怔,而后笑道:“原来是这事。这也不是我们督建的,只是挂在我们名下而已,是江陵那边来的人,说要做这些,他自带了些人,只要了我们几人过去监督,前些日子,那些蛮人离开前,他们就都回营了。”
拓跋焘见状,当即追问道:“他们可看到了楼船?”
司马摇了摇头,道:“没有听他们提起过,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问题。”
拓跋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薛安都迟疑着问道:“将军,如今这是……”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拓跋焘皱眉道,“我先去江夏郡看一看情况,若是有风声,自然最好,若是没有,我再回来找你。”
薛安都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好,我等将军的消息。”
拓跋焘当即带着巴崇离开了。他们乘上了船,再次去往江夏郡。
自金垸寨至西阳郡约有一百四十里水路,顺流而下只花了两个时辰,但是从西阳郡至江夏郡,同样的路程,因为溯流而上而变得缓慢了许多。抵达江夏郡的时候天已然黑了,江面上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拓跋焘见状,也只好留下寨中的人,一同住在了江夏的港口旅舍之中。
到了第二日,他就让那两名船夫自行返回,他则和巴崇划着船,沿着江面往上巡看。大江沿线的芦苇滩极多,他们在茫茫的鸥鹭和新苇之中搜寻,不片刻便找到了之前服役的蛮人所说的位置。
此时这片滩岸边上只剩下了一间间房子,明明是不错的深水港,四周却一个人也没有。
拓跋焘和巴崇将船只靠了岸,两人上岸查看了一番。
这里还保留着造船所用的一些工具——木刨花、废弃的艌料、钉子和锤子等等……江面上也用浮网围起了一块块区域,看起来应当是用来停船的,但是眼下,这些船只也船去港空了。
拓跋焘找到了应该是住宿区的地方,又来到了厨下,他蹲下来扒了扒灶灰,又找到了埋着动物骨骼的地方,分辨了一下时间,便道:“至少已经两三天没有人了。”
巴崇问道:“我们的人走后,他们也跟着撤退了吗?”
拓跋焘凝重道:“不知道,我们还要找人打探一二。”
他们再度上了船,溯流而上,终于在相隔约五里地的地方找到了一间小房子,有个老翁在小房子旁边垂钓。
拓跋焘当即让巴崇停船。
“老人家!劳驾问你一件事!”
听到喊声,老人抬头看了过来,拓跋焘喊道:“你可知道下游那个造船厂是何时出现的,有什么异常不曾?”
老人连忙放下了钓竿,起身道:“郎君问这个做什么?”
拓跋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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