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事,他知道一定有人不满于他的起兵,所以他必定要准备一二,以备不测。
但是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吵闹声推进得也太快了。他的屋宇有三进,怎么也不至于短短十几息就冲到如此靠近他的第二进里。
他正在惊愕之中时,就看见一个人影冲到了第二进的后廊,有两个人上来拦他,被他轻轻松松地扔开,骨头断裂的声音旋即传来。
孔熙先人有些发懵。他设置了近二十人的护院仆隶,寻常队主也要纠缠几十息才能冲进来,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从后门逃跑了。但他不知道人的力气能有如此之大,速度能有如此之快,那个人在他慌张向后门逃跑的时候竟就冲了过来,三下两下抓住了他,将他按跪在了地面上。
膝盖被磕得剧痛,他感觉那两块骨头几乎要裂开,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想要向前爬去,挣脱这人的束缚,却感觉那只手铁钳般地按住自己,他根本动弹不得。
他大喊道:“何方贼人,你就不怕受报复吗?!”
身后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孔伯明,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怕报复的人吗?”
孔熙先咬着牙,感受着那个人在用绳索绑着他的双手,一边道:“你若害了我,江陵戍的张军主、刘军主定会闭城抓捕你!”
那人哈哈大笑,“是吗,那倒也没什么不好,只可惜你孔伯明的宏图霸业、千秋万载就要斩断于我手下了。”
他的手按在了孔熙先的后脖颈上,稳定又滚烫,宛如烙铁,这一瞬间,孔熙先感到了一阵汗毛直竖的恐惧。
“你究竟是何人?”他嘶声道:“你随我起兵,我定然给你高官厚禄。”
“高官厚禄?”那人不屑地道,“你猜猜有什么高官厚禄能比得上我现在所有的。”
“你,你是……”
那个声音哈哈大笑道:“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就在武昌,你们倒是当我不存在了。”
一个人名从孔熙先心底的最深处骤然浮起,他只感觉整颗心堕入了冰窟,寒冷刺痛得他几乎要大喊出声,“你是……冠军将军郭焘?!”
绑缚终于完成了,嗤地一声,光芒闪烁起来。
孔熙先看到一个手持火把的人来到他面前,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猜猜,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又是怎么调动的这些士卒?”
孔熙先的脑海一片空白,他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无法接受他的雄心壮志就要在此处被斩断了,他只觉得一切荒谬得不像真的。
拓跋焘却含笑道:“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我可是要带着你去建康,让你亲口向至尊认罪的。”
孔熙先忽然开口了,声音近乎破音,“你一介佞幸,得攀高位,难道以为自己会有什么好结果吗?你立的功越多,至尊越是会忌惮你,你死之日,与我死之日,当不远矣!就算你活过了至尊,哪一日新帝登基了,第一个就要杀你!”
拓跋焘笑吟吟地看着他,道:“那可真是遗憾,毕竟……你可是无法看到我这仇人的死亡了。”
孔熙先寒声道:“你的结局早已注定,我何须看到!” w?a?n?g?址?发?布?Y?e???f?ǔ?w???n?????????5?﹒???ò??
拓跋焘不以为意,“那就随你怎么以为吧,毕竟你只能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好过一点了。”
孔熙先的眼瞳猛然一睁,几欲噬人地盯着拓跋焘,拓跋焘却并不理会,对来到身边的士卒们道:“带上他,去范司马宅中。”
一众士卒轰然应喏,一行人当即带上了孔熙先,冲往了离这里不远的范宅,故伎重施将范晔抓了起来。
眼看着两名主谋被按着跪在地上,范晔亦是昂着头满脸不屈的样子,拓跋焘不由得笑了,“范司马,我听闻你写史。”
“那又如何?”范晔冷声道,“你一介武人,怎通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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