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道:“叫你们族长庾朗出来说话,先礼后兵,惯例我是知道的。”
僮仆们左右互视了一眼,当即有人返身入内。
不片刻,一名五十余岁的老人出现在了门口,拓跋焘见状,开口笑道:“好久不见了,庾公。”
当年在荆州时,他也曾见到过此人,虽然只有数面之缘。
庾朗冷着脸看向拓跋焘,道:“郭将军倒是威风。庾氏家门,百年清峻,你倒是丝毫不忌惮清议了。”
这一场阵仗,从一众僮仆到庾朗的说辞,不过是给拓跋焘一场下马威,量他不敢直接动手大开杀戒而已。
拓跋焘却是微微一笑,道:“抓捕叛党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庾朗冷笑了一声,“我家遵纪守法,没有叛党在此。”
“那庾瞻与庾辽又是何在?”
“他们二人相约,外出游学去了。”庾朗淡然道。
拓跋焘叹了一口气,道:“也就是说,庾公是断然不肯将他们两人交出来了?”
庾朗并不答话,拓跋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谋逆大事,纵使身家高贵,也绝不能饶恕,否则……庾公以为当初的谢晦谢宣明怎么死的?”他含笑说道。
庾朗的脸色微微一变,“吾等簪缨,你区区寒门,安敢如此!”
“簪缨,好一个簪缨。”拓跋焘朗声笑了起来,“你猜一猜,你等藏匿叛党,庾氏是否还能保住士族的户籍,你猜一猜,这样大的事,至尊会不会特旨特办,将你们统统打成你最看不起的庶民,然后一网打尽?”
庾朗的声音都变了,“怎敢如此!怎能如此!天下是他刘氏的一言堂吗?!”
拓跋焘转头对着身边的满敬道:“记下来,庾氏族长庾朗心生怨望,诽谤至尊,治罪。”
庾朗气得眼睛充起了血,“你——”
拓跋焘笑出了声,“庾公,你猜猜我现在敢不敢动手杀了你。”
“你骄横跋扈,来日绝没有好下场!”
“至少我会死在庾公之后,”拓跋焘慢条斯理道,“所以,我请庾公好好想一想,这一条罪名,这么多人看着,我就记下了,你如果在三日内将庾瞻和庾辽交出来,这事我当它没发生过,但是你若是交不出来,我就先杀你,再让至尊给你定罪,他一人是一言堂,加上我可就不是了。”
庾朗直接两眼一翻,向后倒了下去。
见他被气得直接昏了过去,拓跋焘无趣地撇了撇嘴,转头道:“走吧,去南阳罗氏。”
?
这一日,他收缴了三四名叛党,南阳罗氏比之新野庾氏乖觉一点,听到他的威胁,毫不犹豫地就将那几名叛党交了出来。
而到了第二日,新野庾氏到底也是将那两人交了出来,庾朗本人并没有来,只是让人转达给了拓跋焘一句“好自为之”。
拓跋焘可不在意这些,他又要去处理他最不擅长的公务了,脑子里哪有空闲去放这种无用的东西?
这一日,他坐在荆州府中对着一份南平内史禀报郡中乱党情况的文书,头大如斗地抓着头发。
这个时候,可没有王玄谟来替他处理这些事了,他必须得自己上手才行。
他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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