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大王敢指着蒋山发誓,你对此事当真毫不知情,天地可鉴吗?”
刘义康一下子哽住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窘迫,拓跋焘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王自己都不敢立誓,我为何要相信你同他们没有牵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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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康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睁大眼睛盯着拓跋焘,“你诓我?”
拓跋焘笑道:“不可以吗,大王对我有敌意,我自然得用些手段。”
“你手握我的生杀大权,想怎样就怎样,何必戏弄我!”刘义康怒道。
拓跋焘脸上的笑容依旧不曾消失,“大王既然对这些事不是全然不知情,就总归有一个放任的罪名,这是不能容忍的,你自己也清楚吧。”
刘义康哽了一下,一时并不说话,片刻后才低声开口:“我……我什么也没做……”
“对,你什么也没做。”拓跋焘的笑容变淡了,“但你错就错在了什么也没做上面。”
他看着刘义康,声音像是响尾蛇拍打着沙砾,冷淡中带着些颗粒感,“你知道他们心怀不轨,却因为怨望,而放任了他们壮大自己的势力,你以为这样做可以报复你的兄长,事到临头又没有魄力将他们一举拿下,你甚至没能保护好你自己,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什么也得不到。”
刘义康的眼睛微微泛起了红,他圆圆地瞪着眼望着拓跋焘,喉间几乎要泛起腥气,“那我能怎么办,我——”
“你有很多办法,你可以斩断你的怨恨,在一开始阻止他们,也可以调集你信任的部众,与他们相抗衡,而事到如今,你什么都没有做,却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觉得……这难道是你想要的?就为了你的怨恨?”
刘义康低吼出声:“你又知道什么!你这个寒人!”
拓跋焘静静看着他。
刘义康喘了几口粗气,冷笑了起来,“你倒的确有个便宜兄长,但你们又能有几分感情,怎么知道骨肉亲情的难处?我明明是兄长的亲弟,可事到临头,竟然连那些庶民都比不过……这凭什么?他凭什么为了一些无关之人,就将我贬谪至此?!我做得是过激了些,可那是为了国家社稷,他……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拓跋焘没有说话,刘义康垂下了头,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明白,我就是想不明白,难道想不明白也有错吗,我凭什么要妥协?”
拓跋焘轻笑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说大道理给你听,也根本没用,”他淡淡道,“只是如果是你兄长,他大概很希望我能给你讲清楚,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好了。你有骨肉至亲,那每一个黎庶何尝没有,人人都想让自己的亲人活得好好的,为此要团结一致,国家才能因此凝聚起来,是故亲吾之父以及人之父,亲吾之兄以及人之兄,而天下之父子兄弟莫不亲矣,国家并不是一个宏伟的概念,它是由很多细微的具体的人组成的。”
刘义康冷笑道:“那就算你说得有道理好了。但那又如何,我贵为亲王,难道与庶民等同?”
“自然是不同,可你不能因为不同,而不把他们视作人看待。”
“我的政令,纵然急躁了些,但对他们也不是没有好处,既然大家都能得好处,凭什么他就觉得我做错了?”
“可你并没有想过,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多少人会因你的急躁对你失去信心。人无信不立,你既然贵为亲王,就更要顾虑全面,才能让人信服你的确是在为他们考虑,可你不屑考虑他们的处境,只想着自己青史留名。你依赖于那种你能处理一切,你很重要的错觉,为此沾沾自喜,可这种重要原本也并不是供你炫耀的金妆玉面,它的背后是你必须要奉献自我为这些供奉你的人考虑的责任。”
“我为何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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