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响起,他看见刘义隆轻轻笑了一下,微微一歪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靠到了他的身上。
其实他也很想念拓跋焘,他可以不介意所谓的规矩体统。
这一瞬间,拓跋焘只觉得整颗心都胀得满当当的,温热又鲜活,只有到了这种时候,他才明白什么是活着的感觉。他伸手拦住了刘义隆的肩膀,并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互相倚靠了许久,直到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刘义隆才骤然从他身上坐正了。
他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鬓,抬头看了出去,阿奚的身影出现在帘幕之后,“陛下,江夏王求见。”
刘义隆转头看了看拓跋焘,道:“我要见车卫了,你……”
拓跋焘定定地凝视了他一眼,片刻后起身,道:“既然如此,臣就不打扰陛下兄弟相聚了,就先告退了。”
说罢,他俯下身,在刘义隆脸颊边留下了轻轻的一吻,起身之后,他笑得很是开心,神采飞扬地往外走。
刘义隆却是脑子嗡然作响,一片空白,直待见到他快要走出帘幕,才猛然起身,反应了过来:“你——”
拓跋焘回头笑了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刘义隆咬牙切齿道。
拓跋焘哈哈一笑,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臣明日再来见陛下。”
口口声声叫着臣,却做着如此僭越的事。可刘义隆却不知道为何,心头一松,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他的爱人回来了,有了一种他来到了他的身边的确切实感。
他知道计较不得,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带好棋子,让朕看看你是不是还是那个臭棋娄子。”
“唯。”拓跋焘笑道。
?
第二日,拓跋焘果然如约过来了。他在建康原本只是为了押送刘义康,在交割完了俘虏之后,其实本没有他什么事。
按理来说,其实满敬也可以作为这个来建康的人选,但拓跋焘毕竟放心不下。他害怕刘义隆因为刘义康的事而难过,他一定要来看看他。
见到他来,阿奚也知趣地出了殿——实际上,他早就察觉到这两人关系并不一般,若是传到外界,只怕都是轩然大波,但是对阿奚来说,他只要当好一个侍从,遵从主人的吩咐就足够了,只要刘义隆喜欢,怎样都可以,他不想公开,他作为仆从,帮忙遮掩就是理所应当的。
拓跋焘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拎着惯用的那副棋子进了里间,风吹开帷幕,他看见刘义隆正在案前看着什么东西。
他凑上去看了一眼,疑惑道:“这是哪里的地图?”
刘义隆无奈地笑了笑,“长安,我翻出了我父当年北伐绘制的地图,想看一眼情况。”
拓跋焘一下子了然了。他脸上露出了笑意,道:“想北伐了?”
“是,我们当初说好的。”
“嗯,我记得呢。”拓跋焘笑道,“你不必忧心,我以前去过长安,那边的地形我记得比这张图清楚。”
刘义隆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是怎么在十岁以前走遍这么多地方的?但是他知道拓跋焘断然不会说谎,故此也并不质疑他,只是合上了地图,道:“北伐的事,也该早早开始准备了,明年开春,我们就要准备攻打长安了。”
这件事情他们已经筹划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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