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沉声道:“你们若真是宋军,不杀我们,不赶我们走,我们也不能不有所报答,我带来了些食水,供将军取用。”
拓跋焘转头看了看薛安都,后者脸上露出了喜色。
拓跋焘笑着回过头去,摇头道:“食物就不必了,我看你们村中,孩童都是面有菜色,我们食物足够,且不必要你们的,打些井水来就是了,冬日取水困难,我们也很是苦恼。”
这话一出,薛安都和里长同时浮现出讶色,薛安都开口道:“将军,这……”
拓跋焘道:“你们生活在胡夏治下,本就是不容易了。”
他的话音落下,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哔啵不止,好半晌,有人喊了一句,“里长,他们难道真的……”
里长目光复杂地看了过来,道:“将军不侵扰我们也就罢了,若是不得些好处,如何能安抚您的兵士?”
拓跋焘笑了,“我的兵士家中有家室,有田地,有钱财,有战利品,何须压榨你们的油水?若是以强凌弱,我可是要斩他们的。”
“可是这世道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便该一直如此吗?”拓跋焘笑道。
薛安都闻言,不禁低声在拓跋焘身边小声道:“将军,我们这样做是否会有些不合群……”
拓跋焘摇头道:“我并不指望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做法,但是既然我在,就要按照我的做法来做。”
他是第一个,后面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所有人都这么做了,那应然才能变成实然。
世道就是这么被改变的。
他开口道:“里长若是过意不去,给我们些被褥就是了。”
里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们,见他们的脸上浮现出的震惊和颇感不真实的茫然之色,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赵甲,按将军所说的去做,给大军打水,送被褥来。”
赵甲愣神了一会儿,立刻大声应道:“是!”
于是村民们热热闹闹地活动了起来,拓跋焘带着薛安都,在营中巡视了一遍,便看到村民们抬着水和被褥过来了,有村民还问守营的军士,“兄弟,你们当真不劫掠我们?以往都是如此的?”
“是啊,将军管得严,不许我们多碰民财的,他说若是取财,就要去胡夏的宫殿中取。我们军中的记书说了,碰了民财是要斩首的!”
村民兴奋道:“倒是我们占了便宜呢!” w?a?n?g?址?f?a?B?u?y?e?????ū?????n?????????5?﹒?????m
士卒满不在意地道:“我们将军让记书教我们的,他说这是我们该做的,你们理该不被劫掠的,好好活着可没错。”
“这话倒是新鲜,第一次听到!”村民笑道。
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劫掠百姓的军队才是对的,是本分,是理所当然,这反而让拓跋焘变得像个异类。
士卒却肃然道:“你们以后归顺了我朝就知道了,这军纪司州人人都知道,若再有军队过来,他们也一样这么做的。”
村民脸上露出了向往之色,“那真好……若是将军能收复这里,那真是再好再好不过了!”
士卒笑而不语,涉及到了要攻打哪里,他可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一旁的薛安都转头看向拓跋焘,其实在知道军令的时候,他也有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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