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两人还是一路上收伏了两股匪盗,一股是害人性命的那股,拓跋焘制服他们之后令其自纠,于是手上有人命的人都被举报出来杀死——当然,拓跋焘也不是随意滥杀,只有三个人一起举报,才算有效,他也会根据气息眼神判断此人是不是手上有人命——而后剩下的人则拿到了他的印信。而另一股盗匪则如同第一股那样,顺利地解决了。
这一晚,两人宿在了山道上,毛修之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就系在了拓跋焘身上,也没有和他藏私,细细地同他说起了夏国中的情况,包括他们的高官,包括统万城的城防。
事实上,统万城布防的时候,根本没有避着他们这些闲人,也许反而正是为了威慑,才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末了,毛修之还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吗?”
拓跋焘想了想,道:“还没有很成型的想法,但等到了当场,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不论如何,夏人还有四万人在安定,近八万人在统万和金明郡一线,你总得设法对付他们,按理说,想要守稳长安,你理该去攻陇西,而不是北上,吃力不讨好。”
拓跋焘悠然笑了笑,道:“既然统万城我不来取,代魏自来,那我当然要先取统万,陇西拱手送给凉州也是无妨。送给凉州,我还有机会拿回来呢。”
毛修之摇头道:“未免太过贪心。”
拓跋焘道:“不得不贪心,在攻占他国的时候,最忌畏手畏脚,试图周旋,应该一并鲸吞之。”
这可真的是大胆的想法,毛修之一时间为之侧目,但拓跋焘表现得十分不以为意,“毛公怎么这么看我?”
“也没什么,只是你这样,打下很好打下,治理的难度就要加倍了,想要消化这么大片的土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不这样打,就根本打不下来。”这可是他上辈子的经验。
毛修至无奈道:“总还有其他办法的吧?”
拓跋焘正色道:“这种事情没有喘息的余地,对方也是凶狠之辈,若是不能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一口气吃掉,只怕后续的麻烦会更多。”
这倒是正理,其实毛修之并不是没有这种想法,只是以他自己的能力,他是断然不敢想这些事的。
“那派来官吏多半是要格外费心处置后续的事了。”
拓跋焘笑道:“这就是至尊要顾虑的事情了。”
“……你还真是无所顾忌啊。”若是寻常人,体察上意才是最寻常的事。
拓跋焘只是笑嘻嘻的,并不说话。
接下来的几日,他收伏了最后一股匪盗,带着毛修之抵达了洛水畔,又顺着洛水一路向南,过长城原、鄜城、澄城,最终抵达了重泉城,在这里,他们转道向了西方,又花了几日的工夫抵达了长安。
听闻他归来,宗悫和薛安都都出城迎接了一番,拓跋焘风尘仆仆地下了马与他们相会,一边问道:“可有什么事发生?”
薛安都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至尊派了王玄谟王府君来任华州刺史,将军你暂领北雍州刺史、京兆郡太守。”
“北雍州……”品味着这个词,拓跋焘不禁笑了出来,他意识到了一件事,刘义隆恐怕已经有了处置雍州的计划了。
他又问道:“武都郡那边的夏军情况如何了?”
这是宗悫的任务,他当即拱手道:“我们二万兵马前去攻城,对方退走了。”
宗悫的兵马也不是没有防备的轻步兵,而是轻重结合,对方也知道这是个难惹的硬茬,再加上军心尽丧,故此不和他们硬碰硬。
拓跋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了想,笑了出来,他转身将毛修之扯了过来,道:“这位是毛公修之,陷落夏境二十年,如今我将他救出来了。”
薛安都和宗悫都有些讶异,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将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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