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长安就放粮。”
拓跋焘笑而不语,他可一点不稀奇,他和刘义隆若是连这点默契都没有,那又该如何北伐?
“好了,不说这些了,至尊的命令既然已经到了,我们就要好好研究该如何攻取夏境。”他说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宗悫和薛安都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奇。
事实上,即使到现在,他们也还是感到有些不真实——至尊不曾下令夺取陇西,不曾下令固守长安,竟让他们去攻胡夏这个难啃的硬骨头,若是代魏趁此时机有所动作,又该怎么办?但是军令在此,他们也不能多言,于是都只是沉默了下来。
拓跋焘看了看他们两个,问道:“怎么了,没有想法?”
宗悫叹了口气,道:“将军,我们受你节制,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就是了,你去过夏境,对情况最是了解,你如果都没主意,我们可就更没主意了。”
拓跋焘无奈地笑了笑,道:“至尊的意思你们也看到了,他给了我们一百六十万斛粮草,怎么打就是我们的事了。”
薛安都凝眉道:“按照至尊的说法,每名民夫每个月要发粮三斛,春耕时发粮五斛,而三名民夫才能保障一名军士的粮草,也就是说,以两个月为限的话,一百六十万斛只能支撑四万名士卒,而若是战线拉长到四个月,就只能支持两万人了。可胡夏有七万大军……”
拓跋焘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两个月确实是不太够,但四个月倒是足够了,也用不着那么多人,两万人足以攻下胡夏。”
“如之奈何?”薛安都奇道。
拓跋焘从容道:“对方分兵对付我们,北平公赫连韦伐要领四万人至金明,我们只要设法应对了这四万人,后面就好打多了。”
“可是统万当世坚城……”
拓跋焘笑道:“赫连昌为人轻率好斗,我示之以弱,总能设法将他引出来,彼时我将生擒之,统万城不攻自破也。”
薛安都一下子哑口无言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拓跋焘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思路,这实在有些超前,又很像是他能说得出的话,他也反应了好半天。
这种话可只有眼前这位郭将军能说出来了,换作他和宗悫,谁都不能轻轻松松把生擒敌首这种话说得这么轻松坦然。
好半晌,薛安都吐出了一口气,道:“将军既然这么说了……那姑且就这样断定吧,只是将军,赫连韦伐的四万人,我们也很难应对,你也说了此人是夏国之中少有顾虑民心之辈,只怕我们一开始的计划,也就是挑动民心归顺,是没有办法成事的。”
拓跋焘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哦?”薛安都眨了眨眼。
拓跋焘笑了起来,附耳低声对他和宗悫说了几句话。
薛安都闻言,和宗悫对视了一眼,各自苦思了片刻,最后道:“倒是没什么漏洞,只是我们人生地不熟,真的能这么顺利吗?”
拓跋焘怡然道:“若是不能成功,我不是白走这一趟了吗?”
薛安都叹道:“到底是将军,才能有这般胆识。”
拓跋焘微微一笑,“行了,也别恭维我了,既然计划定下了,就来讨论一下如何实施吧。又有,我们也该去通知沮渠蒙逊,趁机来取陇西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