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很快冲到了距离火光二十丈的地方。
一队骑士正从那里欲往对岸冲去,一个匈奴语的声音正在喊道:“别理那些民夫,直接踏过去,能保住多少粮是多少!”
拓跋焘瞄准了这个声音,策马飞驰过去,再次抡起铁枪,扎住一个人就带着他的身体开始横扫。
这支成建制的骑兵一片哗然,都纷纷涌了上来,拓跋焘却并不惧怕,枪尖的尸体仍旧没有卸下,依旧如此横扫,直到黏黏的血液滑下了枪身,快要沾到他的手上,他才甩开了那具尸体,顺手用衣襟擦了擦血,而后又开始挥起了长枪。
夏军主将听到了后方的动静,立刻拨转了马头冲了过来,拓跋焘一眼就瞄到了他,也不犹豫,当即冲了上去,一枪直刺对方的咽喉。
主将抬起大刀试图架住,不料这一架,只听锵啷一声,铁枪根本不曾被拨开,擦着刀刃激起一串火花,直接刺入了主将的咽喉。
主将至死也没能明白,怎么能有人的力气大成了这样,以至于奋力向上格挡的那一击竟然一点都没有动摇到对方的枪势。
主将一死,夏军的建制立刻散乱了起来。
拓跋焘根本没有再费什么力气,左右冲杀了一阵子,这些人就逃散开了——毕竟此人神勇无敌,他们有马,能逃命的情况下,谁愿意去步主将的后尘送命呢?他们可不为死人卖命。
所有人都开始逃命,没上马的士卒们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没命,纷纷向河的西岸逃去,宋军骑兵则开始抓紧时间追杀,拓跋焘见这些人要窜入民夫之中,立刻高声喊道:“民夫若有擒获击杀夏军士卒者,一人赏二百钱,背夏投宋,可以免死!” W?a?n?g?址?f?a?B?u?Y?e?i????ū???ε?n?Ⅱ???2?5???????M
他用汉语、匈奴语、鲜卑语各喊了一遍,惊慌逃窜的民夫听闻此言,都纷纷看了过来。拓跋焘面不改色,又喊了一遍,这下,民夫之中他们的内应也反应了过来,立刻跟着高喊了起来,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柴棍,向着夏军士卒冲了过去,这一下,夏军士卒一下子哗然起来,想要往两侧逃窜。
但此时此刻,他们怎么还来得及呢?宋军士卒有马,立刻跟着追了上去,不过半个时辰,夏军的营地里便是一地的尸首。有逃入民夫营中的,也被民夫们制服了。
拓跋焘领着一小队士卒开始四处搜寻是不是还有活口,逃跑的零散骑兵他们也来不及去管,大致见战场上不再有奔逃的夏军,他们才来到了民夫营中。
此时此刻,七百辆大车已经烧起了三百辆,还有一半的粮草没有烧毁。
崇圣军并没有再继续点燃剩下的大车,军主来到拓跋焘的面前,期待地问道:“将军,这些粮——”
拓跋焘沉吟了片刻,转头问于利,“民夫有多少人?”
“大约七千人吧!”
拓跋焘当机立断道:“俘虏的战马,每匹放四斛粮,跟着我们走小路回去,剩下的五万斛粮,全部烧了。”
军主立刻心疼道:“将军,这可是五万斛粮!若是有了这些粮,我们——”
拓跋焘道:“小路走不了大车,况且车速太慢,容易被阻击,若是赫连韦伐知情之后来劫粮,我们此役的目的就全然达不到了,不能贪心,这种时候,只要让对方拿不到粮,就是我们赢了。”
军主低落道:“喏。”
拓跋焘则再次喊来了记书们,确认了功勋和阵亡都记录在案,下令将粮食装马,又吩咐于利带着民夫队伍走小路赶赴他们的扎营点,便在第二日清晨带着队伍再次出发了。
回程的路走得很快,拓跋焘刻意赶了一下路,也并没有遮掩,便在三日后抵达了二庄坳。
薛安都见拓跋焘背回来了近三万斛粮,一下子也有些喜上眉梢,“将军竟还有意外的收获!”
拓跋焘笑道:“如此一来,我方的粮草就充裕了不少,可以在此和赫连韦伐对峙了,现在他们着急,我们不着急,不过十日之内,他们就会寻求决战,而这正是我们的战机。”
薛安都道:“无论如何,这一仗可是好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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