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都也旁听了此事,听到这里,他不由得扼腕道:“若是我们早些知道,能攻进统万城,岂不是好?”
拓跋焘摇头道:“对方的调度能力还在,即使我们进去了,乱局平定也是应当的,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但若是能给他们造成些麻烦,也能杀伤不少!”
拓跋焘道:“乱子只起在东城,不在皇城,赫连昌的防备并不曾削减,只怕也是无用。”
薛安都长叹了一声,他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难免会有些心存侥幸,之前的一路太过顺利,在这里遇到了困难,他到底还是有些受影响。
拓跋焘却十分冷静,转头对力役道:“你下去休息吧,此地也没办法去到金明郡,就且留在大营中做苦力便是。”
力役千恩万谢地下去了,薛安都转头看着拓跋焘,犹豫了一下,道:“将军,我们在这里扎营,粮草也不便运输,距离统万城还远,若以后次次都如这次般反应不及时……”
拓跋焘轻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里是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扎营地,距离统万城三十余里,他们无法驱赶百姓走这么远的路,我们因此也没有了袭营的困扰,而这里毗邻无定河,等到船只一通航,我们就有办法获得源源不断的补给。”
“将军,你之前想到的那个办法……”
拓跋焘看着远处的黑夜,说道:“已经传信到潼关那边去了,黄河如今已经解冻,行船虽有些难度,但也可以走了,估算起来大致要走十一天,在初四的时候能到。”
“那个样子……真的可以吗?”
拓跋焘深吸了一口气,道:“对方拿捏着我们的弱点,我们必须得用一些其他办法,才能破解此局。”
“我只怕到时候被敌方冲进阵中……”薛安都忧虑道。
拓跋焘笑了笑,道:“你没有见过,所以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没什么问题。”
薛安都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将军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是真的没问题了,可是若是对方固守不出,我们又该怎么办?”
拓跋焘垂首想了想,最后道:“之前毛公说过,年末时他点过,城中还有八十万斛粮草和五千头牛羊,按四万人的人吃马嚼,现在应该只剩十万斛才对,但根据百姓的说法,他们曾从薄骨律城运过一次粮过去,估算下来,城中大致还有三十万斛才对。三十万斛,若是供四万人人吃马嚼,恐怕能支撑两个月。我们等到两个月后,自然就好了。”
薛安都皱眉道:“可城中还有那么多苦役,若是不给他们粮吃……”
拓跋焘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说不定……这次的反叛有些隐情。”
薛安都一怔。
拓跋焘却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神情凝重地看了一眼远方,最后低声道:“我有种预感,城中的情况一定与存粮有关……还要再探。”
薛安都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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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一片死寂。
赫连昌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坐在主座上,赫连社干和赫连度洛孤拜倒在下方,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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