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孝仁!”拓跋焘笑道。
来人正是准备入宫觐见的柳元景。
他左右看了看周围,见并没有什么人,才疑惑道:“你不是在长安吗,怎么会——”
拓跋焘得意道:“至尊令我派人押送赫连宗室归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自己来一趟最为妥当,就回来了。”
柳元景瞥了瞥他手中的那枝芙蕖,只感觉被扎了一下那样刺眼。
看来押送宗室是假,来见他的至尊才是正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最近事多,雍州正要开始土断,你来得不巧,我可没时间和你闲聊。”
听到雍州土断的消息,拓跋焘不禁奇道:“你家也在雍州,能支持此事?”
柳元景瞪了他一眼,“至尊给每户一倍半的田地,令人安置在襄阳周边,长安局势也没那么稳定,如何就能不支持了。”
拓跋焘咂了咂嘴,品出了柳元景这瞪的一眼——他的意思是让他不要胡言乱语,把他的立场讲得好像违背了至尊——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长安如今还是百废待兴呢。”
柳元景心想,但是有这个人在,只怕也很快能稳定住。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上下打量着拓跋焘道:“看来你也没有过得很差。”
拓跋焘满不在意道:“还好吧,反正我都习惯了。”
柳元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这次断然是会高升的。”
拓跋焘哈哈一笑,“不过升一升爵位罢了,可没什么稀奇的。”
“但是对于朝中诸公而言,可就不一样了。”柳元景悠然道,“当初至尊可是力排众议支持你攻夏的,如今攻下来了,他们可是面上无光。”
“难道我怕他们吗?”拓跋焘反问道。
柳元景也哈哈笑了。
“怎样,在胡夏见到了什么新鲜事?”
拓跋焘摇了摇头,神色变得凝重,“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人间惨剧而已。”
柳元景也凝眉道:“情况真有那么糟?”
“比你想的还要糟糕很多,只能花些时间去安抚。”
柳元景叹了口气,道:“民生多艰,不外如是,只是如今朝中诸公,多的是不愿前往长安任职的人,伧荒北地,他们实在是看不上的。”
拓跋焘倒的确也猜到了这点——否则当时跟着刘义季一起来的士人就不会那么少。
“他们不去便不去吧,省得不情不愿,还惹了麻烦。”他不咸不淡地道,“反正日后有了功劳,也没他们什么事了。”
柳元景眼中闪过笑意,“看来战争还没结束。”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你又打算何时回去?”柳元景问道。
拓跋焘抱怨道:“我还没歇脚一下,你就问我这个,怎么,生怕我没被赶回去?”
柳元景翻了个白眼,道:“你都没歇脚,就来见至尊,倒是好生忠谨。”
拓跋焘大笑出声,他知道柳元景是在揶揄他,但他根本不在意,而是兴奋地道:“他送我花了,你看,好看吧!”
柳元景冷冷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至尊是什么意思啊。”
“啊?”拓跋焘一愣,这难道还有什么含义吗?
柳元景只觉得心累无比,他竟然还要负责给这个人解释他们之间那些绵绵情意的往来。
“莲子清如水,怜子情如水。你猜他是什么意思?”他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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