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劭抬头看了看刘义隆,又低头,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开了口,“阿父,儿有个想法。”
刘义隆一怔,垂首看向他。
刘劭依旧没有抬头,只是道:“儿觉得,若是要治理胡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将胡汉分籍而治?如此一来,胡人牧马,汉人耕作,相得益彰,也是好事。”
刘义隆皱起了眉,声音微微沉了些,“这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刘劭犹豫了片刻,道:“是儿不成熟的想法……”
刘义隆摇了摇头,语调变得认真了起来,“休远,我不知你是从哪里有的这样的想法,可这不可行。关中当地,胡人与汉人通婚,早就千丝万缕,不可断绝,并不是所有胡人都牧马,所有汉人都耕作,而更有胡人汉化日久,早就与汉人没有什么分别,你要将他们分籍而治,难免是在割裂胡汉之间的融合,更容易产生贵贱之别,这岂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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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劭咬了咬唇,争辩道:“儿只是觉得,胡人纵然汉化,也生性残暴,关中若是出现动乱,不将胡人分隔开,岂不是极易引起动荡?”
刘义隆抬高了声音,“你岂能这么想?胡人与汉人有的并不是天性的不同,而是观念的不同,长安的现状证明了胡人也可以平静耕作,岂能为了莫须有的动乱因噎废食,民为国之本,体恤百姓,百姓就会拥戴你,你真心待胡人,他们难道会生出反意吗?”
“焉知对方不是养不熟的狼?”
刘义隆被气笑了,他哼笑了几声,收敛起容色,郑重看着刘劭道:“休远,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如今有机会让这些人得沐华风,为何要拒绝他们,否则我们为什么要打下这些土地?此事不可行,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
刘劭沉默地垂下头,最后叹了口气,道:“儿知道了。”
刘义隆又补了一句,“今日也记得去拜见一下你母亲。”
“儿省得。”
刘劭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太极东堂,刘义隆坐在那里,胸膛起伏了几下,最后平息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暗暗想着,刘劭还得再认真教导一下,让太子太傅给他加一些讲仁心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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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劭离开了太极东堂后,转道向着太极殿后方走去。一名小宦者来到他身边,低声道:“殿下,黄门吏部郎殷淡致信您,请不往长安。”
刘劭冷漠地道:“没有听见父亲说吗,以前往关中为苦差事,不是件好事,他想让我往枪口上撞吗?”
“那……那回绝他?”
刘劭冷笑了一声,道:“让他好自为之。”
他沿着小道,穿过了内殿宫门,过了式乾殿、显阳殿,很快来到徽音殿前。
他的神情淡然又平静,并没有再有什么恭谨之色,来到殿前,宫娥们见到他讶异了一二,却也没有通传,刘劭就这样进入了殿中。
他穿过门的时候吩咐了一句:“你们退下,我和母亲说说话。”
宫娥们低声应是,刘劭满意地笑了笑,拐过了帘幕,来到最里间。
袁齐妫正坐在那里做着针线活,听见声响,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刘劭,便不声不响地低下了头。
刘劭懒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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