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娄的声音变得幽冷,“大王,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在有这个人在的情况下动手,但若是能将他拉拢过来,无论用什么手段,想必都能完成任务,到时可以令他去下手,有了这样的功勋,他回了我国,也是可以立足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设法拉拢他?”
拓跋崇苦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的人物若是留在宋国之中,只怕以后国家有难了。”
“正是此理,我们为国效命,既然遇到了此事,就必须要有所决断,如果能够将他拉拢到手,则事半功倍,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拓跋崇沉默半晌,最后道:“的确如此,我只是担心,我们是不是真的能拉拢到他,若是不能,只怕会打草惊蛇……”
独孤娄笃定道:“我们并不和他透露我们打算让他做什么,只是以与宋使相谈为由邀他过来协商前置事宜,旁敲侧击也就是了,他若当真是拓跋宗室,我们聊到了深处,他也绝不敢同那两名宋使提及此事,否则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崇犹豫了一下,道:“为这样一个人费尽心力,是否有些——”
独孤娄道:“不然,大王你也知道,一个能逃入宋境还能做到军主的宗室,只怕绝非庸才,如若他当真不答应,我们看情况决定是散播他的身世除去他,还是设个局推他一把,无论如何,我们至少该为家国尽一份力。”
拓跋崇长长吐出了一道浊气,道:“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不能试都不试就放弃。”
独孤娄见他同意了,也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便在明日邀请他过来了。”
“宋人那边,确认他们不会打过来吗?”拓跋崇又问道。
说到这个,独孤娄看起来自信了不少,“宋人看起来有底气,其实不然,那郭佛狸要奔袭姑臧城,九百余里,他没有打下上邽,来此便是有去无回,他们只是假装的底气,正是要以此威吓沮渠牧犍,好让他屈从的。”
“但这对我们来说也很不利,沮渠牧犍正可以以此为借口抬价。”拓跋崇皱眉道。
独孤娄却是笑了,“大王,这些问题,只要我们能杀了宋使,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如果我们杀了宋使,沮渠牧犍就别无选择,他再想向宋投诚,就是决计不可能,到了那个时候,他又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讲条件呢?”
倒是这个道理,拓跋崇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当即叹了口气,道:“但愿策反那陶花石能够顺利吧,若是此举不行,我们之后只怕寸步难行。”
“是这个道理。”
?
拓跋焘的预期果然没有出错。在第二天,一名鬼鬼祟祟的凉州侍者就在他带队巡逻的时候找上了门。
看着这封邀请他去城中酒肆商讨与宋使会谈事宜的信件,拓跋焘对着袁淑笑道:“我本以为他们能按捺两三天,没想到这么着急,我的判断当是没错的。”
“哦?”
“他们抱的主意应当也是除掉我们,若是真心想和我们接触,定然要等上一段时日,才不会挑动沮渠牧犍敏感的神经,而这么快接触我们,他若非想策反我,就是想调开我探听我们的虚实。”
颜师伯笑道:“倒是前者的可能性更高,将军打算去会会他们吗?”
拓跋焘叹了口气,道:“这事有点无聊,但我还是得去,我倒也想看看他们打算用什么理由说服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