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心中却想着一件事,在与刘义恭交接完了沮渠宗室的事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进了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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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一场瑞雪悄然飘落了。
窗棱上、屋檐上都无声无息地点缀起了白色。拓跋焘一路穿风拂雪,来到含章殿的时候,他的头发与眉睫上都已经积了白色,刘义隆正站在殿前看雪,低头看到拓跋焘的时候不禁一怔。
拓跋焘看到他出来,却管不了那么多,见周围没有侍从只有阿奚,便上前摘下背后的斗篷,披到了刘义隆身上,道:“下雪这样冷,你不该出来。”
刘义隆宛然一笑,“不出来可就看不见你了。”
拓跋焘认真地摇头,“我会来见你,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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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也不和他拌嘴,拽着他就往殿里走。
“外面太冷了,先进来再说。”
拓跋焘也笑了,他随便脱下了马靴,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他就进了内殿。
刘义隆的内殿向来是温暖如春的,熏笼中烧着上好的银丝炭,烘出了一点清幽的香气,拓跋焘坐下之后动了动鼻子,问道:“你最近又睡不好了?”他素来节俭,只会在睡不着的时候用檀香和沉香,刘义隆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却开始到柜子里翻找什么。
不片刻,他取了一块手帕出来,来到拓跋焘面前,替他擦起了头发——他头上的雪被烘化了,全然打湿了他的头发。
拓跋焘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施为,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你别累到了。”
刘义隆轻笑了一下,道:“这点小活动,怎么就能累到?”
“不是怕你太辛苦嘛……”
“医博士还嘱托我多活动呢,你倒好,要把我按在这里一动不动才开心。”
拓跋焘抿了抿嘴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刘义隆好不容易给他擦完了,他随手将手帕收回了怀中,坐到了他对面,看了他半晌,最后笑了出来,“还好,看来没受什么伤。”
拓跋焘笑道:“我怎么会受伤?”
刘义隆摇了摇头,他等拓跋焘回来已经等了很久很久,隔了半年再见他,他竟才发现自己有这么想念他了。但他素来克制,故而只是问道:“怎么样,凉州情况如何?”
“信上都给你写了。”
刘义隆弯了弯唇角,道:“那就没有别的什么和我说了?”
“我想你了……”
刘义隆默不作声。其实他也是如此,但他并没有将话说得如此直白。
“还好你回来得早,今年的礼物,尚且能当面送给你了。”
拓跋焘笑了,“你在哪里送我,我都很开心。”
“油嘴滑舌。”
“哪里是油嘴滑舌!我是真的!”拓跋焘振振有词。
刘义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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