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两人在殿中说了整整半天的话,已经临近除夕了,刘义隆特意命人取了柴炭到殿外烧成火堆,又拿了干燥的竹子,道:“大朝会那一日我只怕没有时间,今日提前同你放过爆竹,辟邪祈顺。”
天色渐渐地沉了下来,拓跋焘同他站在火堆边上,将竹子丢进了火中,噼啪一声,竹子爆裂开来,刘义隆的声音传来,“新年顺遂。”
拓跋焘转头看过去,火光映在他黢黑的双眸中,化成了跳动的笑意。 网?址?发?B?u?y?e??????ù???é?n????????5?????o??
“新年顺遂。”拓跋焘也笑了。
他忽然道:“之前说好了要给你跳舞,择日不如撞日,之后你只怕也没什么时间,便今日吧。”
刘义隆微微一笑,道:“只要你不嫌只有我一个观众,过于简陋就好。”
“有你就够了。”拓跋焘满不在意地道。
他嘴中哼起了折杨柳歌辞的调子,绕着火堆跳了起来。他跳的是胡舞,动作夸张摇摆,刘义隆的目光追随着他,声音也低低地附和着他的声音。
拓跋焘展臂旋袖,又折手昂首,时不时旋腾跳跃。他忽然抬手从腰间取下了酒囊,对着大饮了一口,将酒囊往地上一丢,高声唱起了歌。
许多年以前,他与从虎牢关救人归来的将士们一同高歌,那时他犹自怀念着家乡,但到了如今,唱着同样的歌,他却不再有那种愁绪了。他已经找到了心的家乡,他不必再为那些他本以为会常伴他,却在他晚年恐惧于失去它们的惯性所束缚了,而这一切竟都是不期而遇,不知不觉地,他就得到了这一切。
夜色降临了。
一丝雪花飘落了下来,落在刘义隆的发间,他抬手拨去细雪,却不知如何,火星突然迸出,一丛热气带着花雨般的飞光闯进这画面之中。
刘义隆的目光变得愕然。但却不是为着这惊扰了他的火光,而是为了拓跋焘。
那个人穿过火光,掀开了夜色的帘幕,伸出手将他揽到了怀抱之中。
“……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拓跋焘反问。
刘义隆有些好笑,想叱他胡闹,担心被人看见了,想要制止他,却又开不了这个口。
“真的有这么想念我?”
“你不懂,”他听见拓跋焘的声音在他耳畔说着,“无论是赫连昌还是沮渠牧犍,看到他们时,我都只会想到我自己,我与他们其实都没有什么分别,但你不一样,你和我们是不同的。”
“何必这样说你自己?”
拓跋焘笑道:“你看,只有你才会这么看我。我其实也不知道这条路再走下去,事情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只要你还在,我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刘义隆默不作声。
他被抱着,越过拓跋焘的肩膀,看到了火光跃开一个盛大的漩涡,一时间忽然恍然。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对是错,来日青史之上如何叙说,但此时此刻,他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如果不向前走去,漫漫长夜又怎能度过,恢弘的红日又该如何升起,驱散阴霾呢?
但这一切又与当下无关。
“不要说这些好听的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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