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我长相在胡人中也算异常的,我只怕他们见过幼年的我。”
刘义隆倒没有察觉不对,只是点了点头,道:“代魏来使,京师防务也该加强了,你去教一教桂阳侯(刘义融)该怎么安排就是了。”
拓跋焘微微一笑,道:“你且不必担心,朝中人才济济,且有能对付那游子度的人的。”
刘义隆无奈地摇头道:“我知道,我打算把张少微调作中书侍郎,他颇有风骨,又随你出征过,颇知虏事,想来能与那游子度谈判吧。”
听到张畅的名字,拓跋焘也不由得点了点头——毕竟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张畅此人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的。
想起上辈子时,张畅站在他的对面,与他麾下的李孝伯那些言语往来,拓跋焘心中竟觉得有些奇妙,这一次,竟是他和张畅站在同一边了。
?
于是自这一日之后,拓跋焘刻意地减少了在朝堂上出现的频率,更多地留在了军营之中,如此到了二月末,使团终于匆匆地赶到了建康。
刘义隆并没有特意举办大朝会,只是在二十五日的常朝上接见了游雅和源破羌,在对方问及为何迎接北朝皇帝之使不举办大朝会的时候,江湛颇为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朝廷奄有万国,率土之滨,莫敢不臣。北地之君,不过边陲一藩国,素无为此大朝之例也。”
魏国使团中人人变色,游雅也眉心微蹙。
朝会结束后,游雅与源破羌一同回到了鸿胪馆,两人坐在房间中面面相觑,良久,源破羌才低声问道:“游侍郎,吴人高傲,我们可要怎么办?”
游雅吐出了一口气,道:“对方态度强硬,没有修好的意图,这也是寻常,待到三月初一,我们将国书和来意递上,想必总能有些水花,到时我们再根据对方的反应做决定也就是了。”
他们早已商量好了递交宋人的说辞,这话倒也是正理。
“宋人会同意我们的要求吗?”
游雅低声道:“只怕是难,但再是难也得争取一二,至少在这段时间拖住宋人。”
源破羌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到底还是叹了口气。
三月初一,游雅递交了国书,当日的大朝会上,整个朝堂果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只因魏使递交的国书并非求和或请婚,而是谴责冠军将军郭焘杀死了代魏的宗室和贵族,要向刘宋讨要一个说法。
即刻之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有说敌对之国,互相杀戮理所当然的,有说魏使不怀好意在先,杀了也是活该的,甚至还有浑水摸鱼说郭将军的确下手太狠的。
本就在朝堂中的袁淑立刻出了面,道:“贵使先对我们下手,难道我们不该反击吗?”
游雅质问道:“若是反击,俘虏也就是了,如何竟要杀了人,还要将我宗室的头颅送来平城,挑衅我主?”
魏人果然识破了这样的伎俩,知道不是凉州人干的,但这个时候凉州已然投效,没了后顾之忧,袁淑当即冷笑道:“犯强汉者,尚虽远必诛,况彼竟要杀我等性命!”
游雅沉着道:“彼等与汝等各为其主,既是敌对之国,何须容情,汝等杀灭他们,是他们技不如人,可汝等送首平城,莫不是想要再启战端?我代魏倒也并不惧怕!”
袁淑和上首的江湛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话了——他们这些心腹多少都知道了些刘义隆的态度——他不愿轻启战端,魏使这样的态度,倒令人有些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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