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类了。”
拓跋焘点了点头,脱去马靴就要进屋,门房却忽然叫住了他,“郎主……”
拓跋焘回头看他,“怎么了,有事?”
门房咬了咬牙,低声道:“今日有一名访客,小人不曾留下他的帖子,要同郎主说一声。”
拓跋焘这下感到了惊奇,“没有留帖子?是什么人?难道是我的仇家?”
门房摇头,“不是,郎主……对方自称是代魏龙骧将军源破羌,若小人没记错的话,他似乎是这次代魏使团的副使……”
拓跋焘一怔,眉峰挑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源破羌……”他沉思了几息,问道,“你确定是他?”
“那人长着一副胡人面孔,发辫还是辫发,除了是代魏使团的人,不太可能是其余人士。”
拓跋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脑一下子转开了。
代魏使团的人之前也没有对他表现出什么特殊的关注,怎么突然之间来访了?
他抬头看着远方彻底没入深蓝夜幕的夕霞,忽然改了主意。他本打算今晚且整理一番来访者的帖子,明日再去见刘义隆,但代魏使者前来拜访,这毫无疑问是大事,他也要去问一问刘义隆的看法。再说,他们都已经这么多天没见了,他早也有些想他了,正好趁此机会去见他,他才不会说自己闲极无聊不务正业。
想到这里,拓跋焘没有再进屋。他挥了挥手让门房退下,转头去了厨下,阿朴正在自顾自地烧饭。拓跋焘也不待他打招呼,开口就问:“饭食什么时候能好?”
“郎主且等一等,马上就好了,我给您端过去。”
“不必了。”拓跋焘大手一挥,笑道:“我赶时间,你再快一点。”
阿朴当即应下,连忙给灶下添柴,加大了火力。
不一会儿,一锅羊肉汤煮好了,拓跋焘也顾不得烫,盛进釜中便汁水淋漓地吃开了。因火候不当,这肉实在有些老,但他不在意,反正只是为了裹腹而已。
他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拿布巾随便擦了擦手,就匆匆起身,再次将马牵了出来,阿朴正在搬运喂马的草料,见状不由得一怔,“郎主——”
“我有事,去去就回。”拓跋焘这样说着,当即翻身上马,一溜烟地就往外驰去。
他走过了几条长街,最后来到了东城墙下,他将马藏好,故伎重施,翻进了城墙,而后穿过了无人的朝堂,最后抵达了含章殿外。
殿中灯火盈盈,刘义隆显然还没有睡。拓跋焘敲了敲窗,便听到他轻咳了一声,将阿奚遣退了下去。
拓跋焘打开窗翻了进去,脱好靴子就来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伸头往案上看。
“都这个时间了,你还不休息。”
刘义隆声音平和,波澜不惊,“代魏来使,事情颇多,我总得看完了要紧事才能休息。”
拓跋焘抱怨道:“我看你脸色都不好了,别又过于劳累了。”
刘义隆失笑道:“何至于此,灯光这般昏黄,哪里就能看出脸色不好了。”
拓跋焘劈手握住他的一只手,道:“我不管,你今日不要再看了,同我说说话,说完话我看着你睡。”
刘义隆叹了口气,到底是搁下了笔,道:“好,你今日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你怎么总是想到事情,就不能是想你了嘛……”
“你关心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我,我知道的。”刘义隆抬头,含笑看着他。
拓跋焘一下子感觉心头满满的。这样一道目光望了过来,他只觉得魂魄都有些飘飘荡荡的。他笑道:“是有点事,可我也想你了。”
刘义隆慢条斯理道:“好,我知道,我也是,不过我们先把事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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