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刘宋竟然在这个时候打算开战?
这怎么可能?
刘义隆莫不是疯了?游雅难以置信地想着。这些时日,他也隐约探到了刘宋不想开战的原因,在这种时候开战,难道这位刘宋天子就不怕宋国民乱吗?
但此时此刻,他们毫无准备,根本无法和宋军抗衡,他只得勉强拖延时间,厉声道:“我乃代魏使者,身为正使在此,有如代魏国体,你等如此冒犯,是想要两国交恶吗?”
军主看了他一眼,道:“这是为了你们好,至尊不杀你们,已是仁慈。”
事情看来已经不可转圜了。游雅暗想,他陡然间生出一种无力的感受,在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使团成员所能做的竟才是最少的,无论再做什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现状了,但他还是高喊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我一清二楚,和谈将成,你们宋人却背信弃诺,欲再启战端,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军主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喊道:“把他推进去,严加看管,绝不许他出屋一步!”
源破羌见状立刻大步上前,想要救下游雅,军主挥了挥手,却有十来名士卒上前来围困他。使团中的其余人见势不妙,也纷纷动了起来,但宋军反应极快,见到有人动便上前制住。
于是再没有人来阻止拖拽游雅的士卒,游雅根本不及思考,就被按进了房间之中。
在被推进去之前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恐怕战争真的要开始了。
?
晚上的时候,拓跋焘回到了家中。
调兵的文书已经飞鸽传向了长安城,他已经决定第二日带十几名亲信动身,其实他身无长物,没什么好收拾的,但家中还有些武备,他总要拿趁手的兵器才好。
他一点时间都没有耽搁,吃完了饭,略微练了几套拳,就准备入睡了。
却在此时,门房跑过来向他禀报:“郎主,有客来访。”
拓跋焘顿住了擦汗的手,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来访,都有些意味不明,但他还是没有拒绝,万一是刘义恭有要紧事找他,他也好尽快安排。
“是什么人?”
门房犹豫了一下,道:“是武陵王殿下。”
刘骏?
拓跋焘皱起了眉,转头看了看外面。
夜空中的星辰已然亮起,苍龙的角正在爬上中天,这个时候已过人定,若是来拜访,实在是不妥的时间,可刘骏和战争又没有关系,他过来做什么呢?
门房见拓跋焘久久没有作声,迟疑地问道:“要回绝他吗?”
拓跋焘听他这么一问,想了想,道:“让他进来吧。”
倒也不必就此回绝,拓跋焘好歹教了他两个多月,就算没有正事,现在见一见也是无妨。毕竟如今他父亲重病,没有人顾及这个孩子,他兴许是想找他讨个主意的。
门房一溜烟小跑了出去,拓跋焘收起汗巾,来到茵席前坐下,倒了一杯水推到对面,不片刻,就听见脚步声响起。
他转头看过去,少年的身影急匆匆地从夜色之中闯进来,他甚至不及好好脱下木屐,脚一甩,把鞋甩得飞了出去,就冲进了房间里,“老师,你要去打仗了?”
拓跋焘看向他,他其实并不意外刘骏得到了消息。
“你是为了此事而来?”
刘骏坐到了拓跋焘的对面,目光殷切地抬头看向拓跋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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