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是松散,但又有一种灵活变化,如水流动的感觉。
不知为何,这样的带兵方式让他感到了一种熟悉感,他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但他一定见过。
他的脑海中飞快转动着熟悉的人名,推断着究竟是谁,距离则在一点一点被拉近。
只剩下五十丈了。
这个时候,拓跋焘看清了对面为首之人。那面帅旗也成为了锥形阵的领头,毫不惧怕地向着他冲了过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在这一瞬间被推到了巅峰。
他听到了对面的鲜卑人的高声呼喊,夹杂在那其中的有一个他很陌生的词。
“渔阳公。”
这一瞬间,拓跋焘陡然福至心灵。
渔阳公,这是拓跋嗣在北朝的爵位,而如今继承了这个爵位的人……是这个世界的他自己!
所以对面这顺理成章的操作才会让他觉得怪异地熟悉——那不是任何一个他所熟知的人,那是他自己!
来不及了,他们只能对撞上了。
拓跋焘心中震动,身体却条件反射般地摆好了战斗姿势,三十丈,二十丈……他看到了对面主将的脸。
对面主将也看到了他的脸。
他大吼了一声,“跟紧我!不要恋战!”而后突然提速,骤然向着另一个他自己冲去,铸铁枪自下往上挑起,直挑向对方的躯干门面,然后他遇到了阻碍。
一股他从没有在别人身上感受到的巨力之下,叮的一声撞击,他的铁枪被挡住了。
他看见火星从两枪交击的敌方刷地迸溅出来,遮住了对面的人的脸。
他怒目圆瞪,枪尖大力横扫,一串火花再次擦出,然后那个人枪尖横拦,纵马后仰,将他挡了回去,两人的马就此错开了。
拓跋焘冲进了敌阵之中,那人也冲入了他身后的阵中。
他没有回头,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回头来看他,他挥起铸铁枪,在紧随其后的骑兵之中抡圆了枪就是一通横扫冲杀,他听到身后人仰马翻的嘶鸣,他却不能放慢速度,只是再次喊了一声让身后人跟上,深深插进了抡着环首刀的骑兵阵形之中。
每一名敌人看到他的脸,都露出了惊骇欲绝的表情,拓跋焘趁势大肆杀戮,竟真的将对方的阵形撕开了一个口子。
他不知道自己冲杀了多久。
他回头看过,身后的队形也只是勉强不散,也像是被切了一刀一般,士卒们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敌方人多,他人少,他的阵形一旦散乱,这些人都回不去。于是拓跋焘没有再恋战,在深入了敌军几十丈之后,他的马一拐,撇出了敌阵,又高喊招呼了一声,身后的士卒勉强跟上,一队零零散散的人冲出了外围,拓跋焘没有拐弯,他看见了身后的另一个自己已经在拨转马头,想来截杀他了,他毫不犹豫地向左转弯,再次斜插进后方的队伍中,一边冲杀,一边向着北门的方向跑去。
虽然会有些浪费马力,但是从北门绕一个圈才是最安全的返回路线。
拓跋焘冷静地伏低了身体,长枪挥动,几乎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很快,他冲出了对方的阵形,对方锥形阵的后方因此被一分为二。
但他没有丝毫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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