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冷笑道:“他素来敢冒奇险,如今怎么突然谨慎了?这岂不是有意懈怠?”
这个指控实在有些严峻,但为了拓跋焘,刘骏还是极力争辩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师定然还有其他安排!”
刘铄不屑道:“能有什么安排,难道他能飞到壶关城不成?”
刘骏气急道:“你强词夺理!”
“我看是你词穷了吧。”刘铄讥笑道。
刘骏干脆不说话了,起身就要去揪刘铄的衣领,一旁一直没有搭话的刘浚这才慢吞吞地道:“还愣着干什么,没见武陵王打人了吗?”
刘骏一顿,转头盯着刘浚道:“我没打人!”
“那也区别不大了,父亲使人教我们孝悌之道,岂是你这样行事的?”
刘骏争辩了起来,“是他先辱及我老师!”
刘铄见刘浚站在他这边,立刻得意了起来,“叫老师叫得这么亲热,人家才教了你几天?没那个本事,就别替他人辩驳,免得词穷了看着不体面。”
刘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刘浚却慢慢悠悠地道:“四郎说得有理,郭将军这般行径的确有些怪异,我们是宗室,来日用人,都要明辨情势,万不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刘骏张了张口,想反驳他,可是拓跋焘的行为在他的心中也是疑惑不止,再继续辩下去,只怕一旦动起手来,他又要惹父亲厌倦。
刘骏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说到底,拓跋焘身为主帅,就不能只顾一路军队,他这样的处置毫无疑问是不对的,就连他们这些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这点。
局势究竟该如何破解呢?刘骏苦思冥想,又转头看向窗外。
他只能希望他的老师并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
深夜的时候,洛阳城迎来了一位客人。
“卢公,幸会。”颜师伯笑着踏入室内,卢玄抬头,平和地望了过来。
“颜参军,别来无恙。”
窗外夜色沉沉,飞蛾扑到了窗棱上,撞出簌簌的响声,灯光中两人的身影明灭不定,倒映在墙上的影子光怪陆离。
这并不是两人的初次见面,当初颜师伯出使凉州,曾途经洛阳,卢玄也接待过他,只是那个时候两人并不相熟,不过点头之交而已。
如今颜师伯深夜刚刚抵达此处就来拜见,倒是颇有些意味深长。
“略略算来,我已有近一年未见卢公了。”
卢玄放下手中的案卷,起身来到待客的案前坐下,而后指了指对面,颜师伯从善如流地坐了下去。
“谁也想不到,局势风云变幻,一至于此,颜参军年少有为,如今也要肩担重任了。”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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