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狸伐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不错,但若想战胜他,就不能以此为借口。”
拓跋他看着佛狸伐,问道:“阿干,难道我们之中真的有人能够胜过他吗?”
佛狸伐微微一笑,“我胜不过他,可我不会觉得我永远胜不过他,只要被我赢了一次,从此往后,他就输定了。”
“可是……”
佛狸伐认真道:“陛下,我们其实并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战胜他,我们的国祚势必要面临断血食的绝境。”
拓跋他吐出一口气,道:“可如今晋阳城也需要阿干……”
佛狸伐摇了摇头,道:“陛下放心,事到如今,我们虽然小败了一场,对方却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在这种情况下,谁留守晋阳,谁就会平安无事,真正的破局点不在这里。”
“留守晋阳会平安无事?”拓跋他一怔。
佛狸伐点头,道:“对方大军至此,是不敢离开汾水的,否则他们的补给会先断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定是在汾水畔驻扎,若是退守介休,就等于把这片地域拱手让给了我们,既不会退去介休,大军只能留守晋阳。如此一来,他们就算分兵,也不会超过一万人。这个规模的人数,除了郭冠军亲自带兵,否则无论谁来,我都有把握赢,但若郭冠军真的追我到了邯郸,以尉迟府君和古将军的能耐,想要破敌并非难事。”
拓跋他一时沉默无言,最后低声问道:“我知道阿干说得有理,可是……若是再赢不了,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
他坦诚地将自己的处境说了出来,“朕能即位,虽是拨乱反正,但说到底也仰赖八部大人支持,若是频频战败,只怕……根基就此不稳矣。”
佛狸伐知道这样的道理,若是换作他,即使战败这么多次,他都不会觉得自己就这样一无所有了,他无论失败多少次,都可以再度站起来,去寻找那个答案。
但拓跋他似乎是不行的。
他只得叹了一声,道:“我知道陛下的意思,我想要如此,就是为了不再战败。邯郸一失,晋阳说不定也会受粮草不备的牵连,邯郸战败,尚可挽回,晋阳战败,破国亡家。我们必须一试,不去尝试,就会一无所得。我们拓跋部一开始本就一无所有,从穆帝到太祖皇帝,建国许多年来,哪一次不是靠豪赌赢下的国祚?陛下,事到如今,我们必须用非常手段,即使成功率只有三成,也没有什么关系,输了不过从头再来,赢了却能千秋万代,大不了返回草原,东山再起。”
拓跋他并不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他只是一时被忧虑蒙蔽住了理智,听到佛狸伐的话,他一时也犹豫了起来。
佛狸伐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等待着他的决断。
“晋阳之后就是肆州和雁门关,若是守不住……只怕平城便危矣。”拓跋他喃喃道,他抬头看向了帐顶,最终叹息出声。
“平城重中之重,绝不能有事……晋阳因此,不能有失。我听阿干的,我们出兵邯郸。”
佛狸伐脸上露出了笑容,颔首道:“臣知道了。”
?
计划定下,佛狸伐立刻开始了行动。
当日他便调了一万他本部的骑兵,吩咐所有人携带七日的粮草,即刻向阳泉方向进军。
拓跋他问过他是否有些太着急了,佛狸伐却道:“兵贵神速,敌军取下邯郸不久,我们正要趁着他们根基不稳尽快取下。”
“可是辎重是否带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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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狸伐笑了,“陛下,我们不赖辎重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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