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反对。事到如今,对柔然人的追击已经足够了,他们也都知道晋阳前线的情况,故此并没有什么反对。
“陛下回到平城后,且要好好休整一番,再去往晋阳城才是,拔拔公的丧事也需料理一二。”
拓跋他叹息着颔首,道:“拔拔公在此时身故,实是重大的损失。”
战争胜利,诸将也都轻松了些,有人笑道:“如今杀了不少蠕蠕人,我们对长孙氏也总算是有了交代,接下来只需击退晋阳的宋军,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拓跋他无奈地笑了笑。他只怕晋阳的宋军难以击退,可此时此刻,谈这些并无益处。
“刘絜领前军先走,我在中军,务必尽快赶回平城。”
“唯。”
军令说毕,众将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终于要回平城了。
他们纷纷准备告退,三三两两地站了起来,往帐外走去。
在这个时候,马匹的疾驰声骤然传来。
诸将并没有来得及走出去,便看到传令兵匆匆地跌进了主帐之中。他神情惊惶,仿佛从没有见过如此恐怖之事。诸将一时间停住了脚步,互相之间面面相觑。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传令兵哭喊道。
拓跋他自主座上骤然起身,目露精光看向传令兵。
“什么事,说!”
“平城,平城……”传令兵喃喃道,“平城被攻破了!”
拓跋他起初并没有听清楚,甚至还追问了一遍,传令兵这才抬高了声音,道:“平城被攻破了!是宋军!”
拓跋他脑子一懵,难以置信地看着传令兵,他的声音几乎是不自觉地变得尖锐,“渔阳公呢,渔阳公没有守住晋阳吗?!”
传令兵的脸色极度灰败,“宋人十万大军围住了渔阳公,一支偏师北上,攻破了雁门关,夺取了平城……步六孤氏的建业公(陆俟)是这样说的,他说请陛下尽快回京,只要能速攻平城,宋军只有两万人,不足为惧。”
拓跋他怔怔地盯着传令兵那张惶急的脸,他心中一片茫然,四周诸将一时间竟无人发声——谁都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话,事情实在太过惊悚,他们竟都没有反应过来。
拓跋他机械地看往了诸将的脸上。他们的脸上若不是震惊,就是茫然,都与他一样,仿佛难以相信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直到很久之后,才有人开口问道:“怎么会这样……”
拓跋他转头看着传令兵,传令兵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那宋军是怎么抵达的。”
一名将领的声音厉声响起了,“陛下,此事十万火急,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只要能攻回平城,就还有活路!”
“是啊!”此时此刻,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高声喊道:“陛下,众将士家口都在平城,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否则军心不稳。”
拓跋他默默地握紧了拳。
刘絜对着拓跋他拱手道:“陛下,事到如今,我们没办法再慢悠悠回到平城了,军情紧急,必须得尽快回返,臣愿为先锋。”
“如果平城没能克复,那我们……我们的后路就也被断了!”
良久,拓跋他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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