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之笑道:“是啊,怎么了?”
库狄邻没有说话,他本来有和穆寿一起计划,是否能够靠诈降里应外合,攻破平城的,但若是来人是那郭冠军,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那个胆量。
沈庆之看着库狄邻如丧考妣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早知道对方心思不纯,但他也没有点出,毕竟只要他们足够强大,对方的不诚也会变成诚心归附。
他在平城又等了两日,在后日的中午,终于等来了奔入平城中的那一骑。
拓跋焘到了。
沈庆之在城门口迎了他,这位镇北将军见到他时,第一句话便是:“当真是拓跋他?”
沈庆之颔首道:“如假包换,我已经用代魏贵族验证过此事了。”
拓跋焘知道沈庆之所谓的验证定然是非常手段,但如此才说明事情的可靠性。拓跋他当真被俘了,他心中默默地想着。
这是上辈子他最信任的宗室之一。他也喜欢此人的忠厚诚恳。
可事到如今,他到底还是以敌人的面貌去面对他了。错不在拓跋他,也不在他自己,两国交战,这在所难免,他做出了选择,就必须要面对这个事实。
拓跋焘叹了口气,道:“我去见见他吧。他怎么样了?”
沈庆之点了点头,“将军明鉴,我把他关在了九华堂,派了他原先的侍从给他,亦好好待他了,这两日他倒是没有别的反应,如常起居,您尽可放心。”
拓跋焘微微一勾唇角,“好,那我就放心了。你不必跟来了,我一个人去就是了。”
他大踏步往平城的西宫,几乎没有思考,沈庆之站在他身后,有些惊异地看着他不假思索的步伐,沉吟了片刻,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
拓跋焘很快走到了九华堂门口,他看了看左右的士兵,他们见到他,都有些发愣,“郭将军?”
拓跋焘点了点头,道:“我进去见见魏主。”
士卒们根本没有阻拦,反而目露崇拜之色,道:“往常只是远远见到的您,真没想到有一日能这么近地看到您!”
拓跋焘一边笑着往里走,一边道:“你们若守在此处,以后只怕有很多次机会再见到我。”
士卒哈哈笑道:“将军可是要说服魏主?那可不难,我看那魏主也没有哭天抢地,应当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拓跋焘心中却想着,这可未必。他这个从弟纵然忠厚,却最是一根筋,他表现得越是正常,拓跋焘心中越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径直踏入了九华堂,来到室内,抬眼一看,便看见了坐在榻上的拓跋他。
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两个酒卮,拓跋焘沉默了片刻,立刻会意了。这是对方在用对待鲜卑人的方式对待他。
他看了看那酒卮,笑了笑,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坐到了他的对面,抬杯一饮而尽。
拓跋他沉默地注视着他。
“这一杯,敬陛下的前途。”
拓跋他看着他,平静地道:“一介阶下囚,有何面目自称陛下?”
拓跋焘微微一笑,“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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