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也许以后也会一直陪伴着他。
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刘义隆睁开了眼睛,看着月光照耀下的前路,冰面泛起的白光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马速渐渐慢了下来,拓跋焘的身体动作也随之松弛了,骏马小跑着来到河边,而后停了下来。拓跋焘先翻身下马,而后对刘义隆伸出了手。
刘义隆看了看他,沉默片刻,握着马鞍前端,缓慢又稳定地踩着马镫翻身下马了。
拓跋焘扁了扁嘴道:“你怎么不让我帮你?”
刘义隆慢条斯理道:“君子六艺,我都是会的,何用你来。”
“我的马性子烈,我怕它伤到你嘛……”
刘义隆轻笑了一声,道:“有你在,难道还怕护不住我?”
这话拓跋焘爱听,他一下子不再计较了,高高兴兴地道:“你等一等,我这就生火,让你暖和点,我再去猎野兔。”
刘义隆并不反对,自己寻了一片空地,等待拓跋焘生火。
不一会儿,一丛旺盛的篝火便出现在了河滩边。
拓跋焘则离开了约莫一刻钟,在这之后,他提着两只野兔回来,笑着道:“收获不错。”
刘义隆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野兔,问道:“你怎么猎的?夜晚根本看不见东西。”
“做了两个小陷阱而已。”拓跋焘不以为意地道。
他从马上将他的刀取了下来,在河面上寻摸了片刻,对着冰薄处凿了下去,便凿出了一个冰窟窿,他在冰窟旁边给野兔剥皮清洗,一切整治完毕后,才回到篝火旁边,开始烤制。
刘义隆坐在篝火边并不觉得冷,但是他第一次在野外这样吃东西,他不禁好奇地看着拓跋焘给兔子翻面,道:“你以前都这样烤猎物?”
拓跋焘点了点头,道:“有时我们的行猎会持续好几天甚至半个月,这样最便捷,我们鲜卑人都喜欢这样吃。”
刘义隆微微一笑,“胡俗的确不同于汉地。”
拓跋焘将兔子整面在火上燎了一下,问道:“你此去洛阳,迁都之后,也有打算处置胡人的问题吗?”
刘义隆叹了一口气,道:“胡汉风俗迥异,不能如此轻率,我倒是有别的想做的事。”
“哦?”
“我打算对吏户和兵户进行一些调整。”刘义隆淡然道。
拓跋焘一怔,以他对刘义隆的了解,他一下子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所说的调整只怕不是简单的调整,可能是极大的变革,他不禁好奇道:“这两者还有什么可调整的余地吗?”
“如何没有呢?”刘义隆笑了一下,道:“如今天下砥定,也是时候做出些变化了。我打算将兵户和吏户转为军籍和吏籍。”
拓跋焘一下子捕捉到了这个想法的精髓:“废除这两者的世袭制,而改为选拔?”
刘义隆笑着点了点头。
“这……这不会导致混乱和无法管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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