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曾经问过拓跋焘,若是他不再去统领北伐,可还能成事,拓跋焘却坚决又干脆地把这件事交给了柳元景,称只要任命他都督相冀幽平四州军事,事情自然能够砥定。
刘义隆不由得失笑,“我总觉得你在偷懒。”
拓跋焘颇为不以为然,“现在我去河北,就如同拿大刀斩蚊子,我能做到的,孝仁都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他定然也做不到。河北驻守的不过拓跋那之辈,断然不是他的敌手。”
“真的不是托大?”
拓跋焘笑了,“我再立大功,你又打算怎么升我的职位?”
“就为了这个?”刘义隆哭笑不得。
“不然呢?”
刘义隆看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封你为王,自然是不可能,但是把你的征北大将军升成车骑大将军,也未尝不可。”
“不要。”拓跋焘固执道,“我喜欢这个名号。”
刘义隆笑,“怎么,觉得威风?”
“我替你征北,你替我治国,这不是正好对仗嘛!”
刘义隆翻了个白眼,“洛阳快到了,好好和你老师重学一下文法吧!”
拓跋焘笑嘻嘻地并不说话。
这个年节过得热热闹闹,刘义隆甚至还特意让刘骏去给拓跋焘拜年,这一路上,拓跋焘除了安排防务和见刘义隆,闲暇时间便是教授刘骏,直把这十二岁的孩子练得哇哇乱叫。
而就在这一片祥和之中,正月快要过半的时候,洛阳城终于到了。
当高高的城墙映衬着北邙山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时,所有人都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两个半月的跋涉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车驾巡幸,就任司州刺史的卢玄惯例是带着队伍出城相迎。君臣师徒之间都有一年没有见了,拓跋焘和刘义隆惊讶地发现卢玄的头发已经变得斑白。
北伐之中,居中调度的人正是卢玄,他接收南方来的粮食,将之运往北方,所有的物资都在洛阳汇集,他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
如今河北还在打着,他实际上还没有脱离忙碌,但车驾到来是难得一见的大事,他怎么也不会不迎接。
“臣卢玄,见过陛下。”
卢玄没有任何怠慢,领着群臣行过礼之后,便来到车驾前下拜。刘义隆又岂会让他大冷天真的拜下去?他对身边的拓跋焘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直接在卢玄下拜前将他拖住了。拓跋焘力气大,这一下子,卢玄是半点都动弹不得。
他不得不冷冷地瞪了拓跋焘一眼,换来了一个笑嘻嘻的表情,刘义隆的声音从上首传下来,“卢公不必多礼。”
听到刘义隆发话,再加上拓跋焘实在也不肯松手,卢玄到底还是无奈地放弃了。他道:“车驾幸洛,威加海内,实是臣等之幸。”
刘义隆微微一笑,道:“北地归一,强仇得报,朕怎能不来看看。”
卢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说了些套话,刘义隆便带着群臣进入洛阳城中安置了。
到了第二日,一场大宴在洛阳城中召开了。
提前抵达洛阳的刘义恭也自金墉城回到了洛阳,见到刘义隆,他未语先笑,“上元佳节,得见陛下,不亦乐乎。”
刘义隆没好气地看着自己这个阿弟,道:“好了,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刘义恭恢复了严肃的模样,道:“的确要同陛下分说一二。”
他左右看了看,刘义隆知机地遣退了侍者,才郑重问道:“情况怎么样?”
刘义恭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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