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不禁微笑了起来,道:“那看来我还是有点运气的,一回来你就想到办法解决问题了。”
其实也算不上想到办法解决问题,只是刘义隆又有了斗志而已,他一个人纵然支撑得住,可是拓跋焘这个人,就是莫名其妙能给人以成功的信心,这让刘义隆更加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他微笑道:“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最近怎么样。”
拓跋焘不以为然道:“还能怎么样,也不过就是那样而已。”
“睡得可还好?”
拓跋焘扁了扁嘴,道:“不好,虎牢关的床太软,我根本睡不适应,再说了,没有你在,我总是很容易惊醒……”
刘义隆叹了口气,无奈道:“好,过一会儿你在我这里睡一会儿。”
拓跋焘兴奋道:“那好啊!”
刘义隆又问道:“桑干郡出了叛乱,此事没什么影响吧?”
说起这事,拓跋焘倒也收到了信报,他当即道:“你且放心,乱兵不过五千之众,薛休达能解决此事。”
刘义隆淡淡笑了笑,道:“我没有想到胡人对于我朝的怨气竟有如此之重。”
“这其实是很寻常的事。”拓跋焘叹了一声,道:“事实上,即使我上辈子功勋赫赫至此,还是有层出不穷的宗室叛乱,何况是你这个他们根本看不起的孱弱皇帝呢?”
刘义隆讶然道:“他们竟也会反叛于你?”
“是啊,他们畏惧我,却并不敬服我,一旦有了机会,他们必定会反,不然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希望推广汉学?”
刘义隆想了想,却忽然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你觉得,此等事态,该如何解决?”
拓跋焘摇了摇头,道:“我试过通婚、教习,但收效寥寥,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其实……你所言农牧分籍之事,倒是有点意思。”
“哦?”
“胡汉之俗不同,并不在于血统,而在于生活方式,但汉人也有牧民,胡人也有农人,对两种生活方式做出管辖,才可以最大限度地模糊胡汉的界限。”
刘义隆微微一笑,“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其实对于通婚和教习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迟迟不推广诏命,也是因为这个,只要让朝臣就此事多吵一段时间,再提农牧分籍,想必他们也就能答应了。”
“真亏你想得出来这样的办法。”拓跋焘叹道。
刘义隆无奈道:“这不是很简单?”
“我就想不出来……”
“那不过是因为你不长于文治而已。”
拓跋焘托起了腮,悠然道:“胡汉之隔,时经百年,已是格外深厚,只怕我们有生之年,没有办法见到此事解决。”
刘义隆却道:“我并不作此想,只是,我希望胡汉这样的界限可以消失,日后人们再称他人,不必称胡人或汉人,只称宋人,便是最好的了。”
拓跋焘笑道:“你放心,只要你有此心,就绝对能实现。”
刘义隆懒得理他。
他又絮絮地和他说起了这些事情上刘义恭的、卢玄的、刘劭的反应,听过之后,拓跋焘却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怎么了?”刘义隆疑惑道。
拓跋焘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太子小心思倒是不少。”
莫名其妙有利于刘劭的风声传出,显然不是无意之举。
刘义隆想了想,道:“他年纪还小,在意这些也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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