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吗?”袁淑问道。
袁齐妫无言良久,最后道:“四郎,你觉得我应该反对吗?”
袁淑叹了口气。
“其实殿下若是没有想法,那也没什么,只是……臣只是担心至尊。臣实在不能看着他这么做。”
真是稀奇,明明那个人曾经严厉处罚过袁家人,袁家人却依旧心甘情愿地为那个人赴汤蹈火,而她自己就像是那条水面下的鱼,只能遥望着飞鸟的悲欢。
世事是如何一步步演变到此处的?
袁齐妫默不作声地垂下了头,片刻后她起身,将案上的经书取来,放进了袁淑的手中,道:“拿回去吧。”
袁淑迟疑道:“皇后殿下,您——”
袁齐妫道:“其余的事你不要管了。”
听到这句话,袁淑也意识到了自家的阿姊只怕有了决断,至此,他也不再多言,当即拜谢告退了。
?
送走袁淑后,袁齐妫坐在殿中发起了呆。已经抄完了一本经书,她也知道自己应该要休息一下,可突然闲了下来,她竟感到了一阵空虚。
侍儿在一旁侍立着,见她这副情状,不禁问道:“殿下可是疲惫了?”
袁齐妫摇了摇头。
侍儿无奈道:“可您看起来有些忧愁,难不成……难不成是在烦忧袁侍郎所说之事?”
袁齐妫抬头看着侍儿,迟疑了片刻,她问道:“阿夏,你怎么看。”
阿夏沉吟片刻,问道:“殿下是想听奴婢自身的想法,还是想问奴婢身为您侍婢的想法?”
袁齐妫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阿夏老实地道:“有,若是奴婢自己的想法,只是觉得主上实在是难得有一次做了糊涂事了,这倒无损他的威严,若是作为您的侍婢,奴婢却觉得,您该去问问主上是怎么想的,再考虑是不是把它当作一件糊涂事。”
袁齐妫想着袁淑的话,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很了解刘义隆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只是从来不能接受这个人为了他的社稷放弃她和孩子。
但这一刻,她只觉得更荒谬的事发生了——这个人竟然不顾朝臣和百姓的反对,开始孤注一掷地纳起了胡女,他怎么能连社稷都不顾了呢?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刘义隆为何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个人就是为了做成这样无稽的事而在当初放弃她的吗?
这也太可笑了。
她有些想知道刘义隆是怎么想的。
可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他。这个人莫不是终于要违背他的原则和愿望,去做荒唐事了,还是说难道他真的打算抛下一切,去奔赴一个他什么也得不到的遥远未来吗?
想到这里,袁齐妫却是没有回答阿夏,起身道:“随我去永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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