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僧达素来与兄长王锡不和,王锡没有什么才能,所任职位也并不高,王鸿也算是个聪明人,知道是谁能做主,便干脆找了过来。?
眼下,看到王僧达从容的态度,他便知道事情或有可为。?
两人一同进入了房间中。?
一支插瓶的菊花在窗前盛放,王僧达关好了窗,以免雨露进来,末了转头看向已经落座的王鸿。?
他不紧不慢地来到主座上坐下。?
没有人在外旁听了,他们当即迅速地切入了话题,王鸿开口问道:“阿牧也听闻了至尊昨日的决定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王僧达微笑抬头看了王鸿一眼,道:“只怕事情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了。”?
王鸿皱眉道:“吏户与兵户改革之后,只怕我们王门仅剩的部曲也要脱离我们的掌控了,而往后再收纳吏户作部曲的可能性便越来越低了。我本以为此事先行于荆州,还有时间慢慢谋划。”?
王僧达幽幽道:“但大水之际,至尊不仅没有放弃,反而行事更加激进了,说明他根本没打算改主意。”?
这样的情况下,慢慢谋划的成效恐怕也不是很大。?
王鸿沉默了下来,他明显听懂了王僧达的暗示,两人对望了一眼,王鸿立刻露出了愁容,长长叹息了一声。?
“难道只能束手待毙不成。”?
王僧达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窗前的菊花,问道:“从父既然愿意过来,只怕是根本没打算坐以待毙才是。”?
王鸿被点破了目的,倒也没有赘言,只是叹道:“陛下用群臣如积薪耳,后来者居上,王门一门,只怕是要失势了。”?
他引用了汲黯说汉武帝的用人评价,这是明褒暗贬,王僧达聪慧,自然听了出来,他不禁笑道:“则其效庄青翟之辈乎?”?
他这一问,意义在于问王鸿是否打算学庄青翟和张汤,用政治斗争解决问题。?
王鸿却无奈地笑了一下。?
“只怕是连庄青翟也效仿不得了。”那样做的前提是利用皇帝的雷霆手段来打击对方,但到了如今,皇帝的雷霆手段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又有什么余地反抗呢??
于是听到这句话,王僧达也是大笑。?
王鸿定定看着王僧达,低声道:“事到如今,只怕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做法了。”?
自从刘义隆登基以来,王门的生存空间一再被压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尝试了所有的办法,可一点都不曾奏效,到了如今,王鸿却是觉得,只怕只剩一个办法了。?
“阿牧以为,若是刺杀江夏王,我们是否能暂缓此事的执行?”?
王僧达含笑看了王鸿一眼,问道:“从父的目的只是为了暂缓吗?”?
王鸿皱眉,“可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江夏王若死,只怕我们会迎来至尊疾风骤雨的报复,在这种情况下,这并不是最妥当的办法。”?
“则阿牧的想法是——”?
王僧达悠然道:“豺狼当道,安问狐狸。”?
王鸿疑惑地看着他,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目光渐渐由疑惑变成了震骇,“阿牧,你……”?
“太子贤明,只怕更胜陛下,我们为何不尝试一下新的选择呢?”王僧达笑道。?
这实在是太过惊人,王鸿再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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