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娥笑了笑,道:“你随我去秘堂。”
刘劭以为严道育正在彼处,便跟着她一同去了,但进屋之后,他却发现屋中只有他们两人。
刘劭一怔。
刘英娥回过身,她的神情有些令人捉摸不定,这是极少在他阿姊身上出现的表情,刘劭心头咯噔了一下。
“阿姊……”
“休远,”刘英娥先声夺人,“你老实交代,那些砒石是不是你运进宫中的。”
砒石?
刘劭心念急转,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是如何至此的。刘英娥怎么会知道此事?难道王鹦鹉不曾保守秘密?不……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脸露出一个惊讶又困惑的表情,“什么砒石?”
刘英娥看着他,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审视了一番,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心中一下子有了安定感,“果然不是你做的。”
刘劭困惑道:“阿姊在说什么?”
刘英娥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休远,你听着,不知是谁人欲对父亲下手,借你的宫人和王鹦鹉在父亲的茶饮中下了毒药,被母亲查出来了,她以为是你做的,正要向父亲禀报此事,让父亲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你若是不知情,就快些去找母亲申辩此事,还有挽救的余地!”
刘劭根本没能克制住自己心神巨震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夜之间,袁齐妫和刘英娥竟都知道了此事——但好在他也不用克制,谁人得知自己将无辜被废之后还不震撼呢?
她们是怎么发现的?
刘劭心知如今追究此事已经没有意义了,袁齐妫与他的关系只有他和她两人知道有多糟糕,他便是去申辩,又能挽回多少?
何况此事可真的就是他做的!
他心中一团乱麻,表情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刘英娥见他如此,心中怜惜,低声道:“母亲兴许是搞错了什么,误把你当作了凶手,休远,我素来知道你的为人,你不要怕,快去找母亲,还来得及!”
刘劭默默地抬头看了刘英娥一眼,心中却想着,他恐怕确实是要找袁齐妫一趟了。想到这里,他做出一个勉强镇定下来的悲戚表情,道:“奸人陷害,我复何为?只有找母亲申辩一二了。”
刘英娥欣慰道:“对,你们好好说一说,把误会解开了,想必事情就没有问题了。”
刘劭面上依旧满是悲容,愤慨道:“也不知是哪个小人,欲陷害于我!阿姊放心,我必会去找母亲,劳你告诉我这些。”
“好,只要你不会坐以待毙,我就放心了,这事还是母亲特意和我说的,你定然要好好和她陈说,不要和她吵起来。”
“阿姊放心。”刘劭镇定道,“我……定然会好好说一说的。”
刘英娥一无所觉,释然地笑了。
?
刘英娥并不知道刘劭有什么打算。
当夜回了东宫,他便找来了身边的宦侍,摸排了一圈,确认了是谁泄的密以后将人悄悄地处置掉了,以防刘义隆查到,而在次日中午,他独自进了宫城。
此时此刻,袁齐妫正在亲自审视供词。她知道自己没有冤枉刘劭,根据招供,那名宦侍是受到太子的嘱托才这么做的,虽然没有物证,但以袁齐妫对刘劭的了解,他会做下这种事,只怕很是寻常。
听到阿夏来报刘劭到来的消息时,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心想他也不知是为何而来,这一日并不是初一和十五刘义隆来的日子,他没必要演出孝心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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