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娥终于见到了父亲,想到母亲的情状,她的眼中溢出了泪水。刘义隆见她未语先流泪,一时间心痛不已。
“英娥,来阿父这边,我……”
刘英娥深吸了一口气,却是并没有听刘义隆的话,而是郑重地盈盈下拜,道:“还请阿父遣退侍从。”
刘义隆一怔。
“英娥,你这是……”
刘英娥坚持道:“请阿父遣退侍从。”
刘义隆沉默了半晌,转头对阿奚道:“你们且先退下。”
阿奚领命,带着所有宦侍离开了,当殿中只剩下父女二人之时,刘英娥才抬起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维持着跪拜的姿势,道:“阿父见谅,并不是儿肆意妄为,实在是……事出有因。”
刘义隆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低声问道:“英娥有什么想要对为父说的?莫不是……莫不是你母亲有话留下?”
刘英娥凄然笑了一下,苍白的脸庞一丝血色都没有。
“禀父亲,此事正是事关母亲之死的。”
刘义隆一愕,还没有说话,刘英娥却快速地开口说了起来。
“十七日,也就是昨日的时候,母亲曾经召我入宫城,同我说了一件事。她说,她查出了太子指使我的婢女王鹦鹉,向父亲您的茶饮中下毒的事,人证物证确凿,母亲因事涉于我,便找我过去,说明了此事。”
“下毒?!他怎么会——”刘义隆惊骇地看着刘英娥。
刘英娥低声道:“这是母亲亲口对我所说的,我虽不知就里,但如今想来,大抵是真的了。她本让我将事情隐瞒下来,不要告诉任何人,她打算亲自对您说明,废了刘劭的太子之位,可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便还是告诉了刘劭此事,我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刘义隆听到下毒之事,又听到刘英娥对刘劭的称呼已经变成直呼其名,一种极端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徘徊不去。
刘英娥惨笑道:“父亲,我那一日心中不安,到底还是偷偷入宫去见了母亲,母亲见我脸色不好,便先遣我去睡一觉,但再醒来的时候,我却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
刘英娥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那贼子刘劭,他提着母亲的头,把她的后脑往地上砸,他还……他还砸了好几下,母亲她……母亲她那时就没了声音,我……”说到这里,刘英娥的眼中,泪珠已经是一串一串地滚落了下来。
刘义隆的脸庞几乎是刹那间失去了血色。
他怔怔注视着刘英娥,语声变得飘忽不定,“你……你当真看清了?休远他怎么会……他素来纯孝……”
刘英娥低低讽笑了一声。
“当初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父亲……我以为这贼子下毒之事不过是一个误会,我以为母亲只是素来不喜他,便对他有怨,把其他人做的事不管不顾栽到了他头上,可是……可是我亲眼看见了,父亲,我看见了,当时我还没睡醒,但依稀听到了母亲的尖叫声,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那样的场景……”
刘义隆嚅动了一下嘴唇,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父亲,他若当真纯孝,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还定然要让您废了他,他若是真的没有做下那等事,他为何要向您讨要来徽音殿宫人的处置权?”刘英娥低声说道,这些事还是她从王僧绰那里听到的。
刘义隆依旧一言不发。
“我甚至在想,这是不是我的梦境……我在想,休远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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