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打算——”刘浚迟疑道。
刘劭却不再说话了,他匆匆地取过外披,转头对身边的宦侍嘱托了一句,让他们向刘义隆的来使报称自己病了,便大步离开了徽音殿,便向着东宫的方向奔去。
他很快赶到了东宫,刘浚跟在他身后喘得厉害,他却顾不得自家阿弟了,急召来了留守东宫的殷冲,道:“唯今之日,孤有大事要托付于汝。”
殷冲见刘劭如此匆忙的情状,很快意识到了定然有大事发生。
他也不废话,当即问道:“我也不探问发生了什么了,敢问殿下打算怎么做?”
刘劭道:“我欲为大事也。”
殷冲陡然一个激灵,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刘劭,刘劭沉着地回望他,好半晌,殷冲才道:“此事古来无有。”
刘劭低声道:“旧魏拓跋绍曾为此事。”
殷冲想了想,道:“殿下且等一等,容臣去问一问今日殿中的守备。”
刘劭摇头道:“这几日父亲的殿中,晚间的宿卫向来不强,他们时常就睡下,父亲也并不谴责他们。”
想来是袁齐妫一死,刘义隆一时疏于管理此事,至今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无人在意而已。
殷冲想了想今日觐见之人,确认没有武将之后,才斟酌道:“若为大事,当有所成,但殿下何故——”
“父亲认定是我气死了母亲,要废黜了我。”刘劭简洁地道。
殷冲一下子面无血色。
良久,他低头看了看袍袖,怅然抬头道:“殿下,你我君臣恩义一场,下官也不问别的,只问一件事。”
“什么?”
“殿下真的决心要为此事,而不是去向陛下申辩了吗?”
刘劭摇头道:“父亲意志坚定,我只怕我去面圣了,即刻就会被拘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殷冲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殿下,此事臣也不是没有想过,成功的概率也并不算小,至尊对您不加防备,他断然料不到此事,若您当真要行,便召斋帅们吧。”
刘劭点了点头,道:“还劳你将萧斌、王正见等人也召来吧,正好,孤带着他们一起去。”
殷冲知道这是把所有人绑上战车的好机会,当即也不推辞,立刻动身,一一前去通知了。
不过三刻钟,在急召之下,所有人便都已经赶到。刘劭身穿白麻孝服,红着眼睛对所有人道:“家慈骤薨,主上受谗,乃以乱命,将见罪废。内省无过,不能受枉。孤欲以今夜行大事,望相与戮力。”
众人齐齐变色,萧斌沉吟了半晌,低声劝道:“自古无此,愿加善思。”
刘劭勃然大怒,道:“诸君不愿?”
他转头看向了张超之等斋帅,高声道:“你等在东宫受命为官,你们难道以为孤被废了,你们有好果子吃吗?官吏也就罢了,若是宿卫,主上定会在新任太子受封前将你们全部替换掉,而孤只需将罪责推给你们,你们看主上是信孤还是信你们!”
一时之间,左右臣下皆惊惧不已。
良久,终于有人开了口,“可是殿下,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