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扬了扬眉,看着拓跋焘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拓跋焘却笑了,“刘义隆,你想不想要西域?”
刘义隆一时有些一头雾水,“什么?”
“我是说,你想不想要西域。”
刘义隆沉默片刻,最后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纵然想要,你就能不动兵戈给我拿到吗?”
拓跋焘认真地道:“要守长安,必守陇西,要守陇西,必守河西,要守河西,必图西域,刘义隆,我在想……我想让这个国家成为汉那样强大的国家。西域咽喉要道,若要一展宏图,绝不可不图,若是不图,被那渔阳公一逼,只怕我们身后,道民他们这一代,就要束手束脚了。”
刘义隆皱眉道:“我知道,但这必须得是至少五年之后的事——”
拓跋焘咧开嘴笑了,“你给我八千兵,不用给我运粮,我自北上或西进,定然给你把北疆推进,把西域定下来。”
刘义隆愕然,“你……打算怎么做?”
拓跋焘认真道:“我打算学班定远,屯田西域,收复那些被蠕蠕人控制的小国。”
刘义隆张了张口,忽然沉默了下来。
“若是要达成此事,只怕少说要五年。”
“不错,但是值得。”
“你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那没有关系。”
刘义隆不再说话了。
阳光照进了房间,落在拓跋焘的侧脸上,他看着他不再年轻的脸,忽然有些不舍。
他意识到了,他没有办法再把这个人留下,不仅仅因为这个人向往更广袤的天地,向往着自由,更是因为他们都在以各自的方式为这个国家努力。他在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拓跋焘也是如此。
他不会,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了。
于是到了最后,他只说了一句,“只怕我们日后又要几年不能相见了。”
拓跋焘看着刘义隆,轻轻叹息了一声,伸出手将他抱进了怀中。
“我今年陪你过完这个年节。”
刘义隆闭上眼睛,心中想着,那又怎么够呢?
“其实若是有机会,”他听见了拓跋焘的声音,“我倒是很想同你一起徜徉于山水之间。”
刘义隆淡淡一笑,“你想学五柳先生做个田舍翁吗?”
“那没什么不好。”
“是啊……”
可是还能怎么样呢,他们素来聚少离多,已经习惯了,但那也没什么,这一切都可以忍受,因为即使远在天边,他们也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能够陪伴彼此的人存在着,即使只是活在同一个世界上,不需要相见,他们也不会感到孤单和寂寞。
而他们的征途还要继续。
良久,拓跋焘松开了刘义隆,他低头注视着眼前的爱人,道:“我让薛休达回来,任你的领军将军,他素来忠心,武艺又高,任此职位,我才放心。”
刘义隆不赞同道:“他随车卫去扬州,天高地阔,如何能如此拘着他。”
拓跋焘固执地摇头,道:“不行,你的安全是头等大事,如果不能保障,我宁可回绝那封信。”
刘义隆有些哭笑不得,心头好笑,却又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心,拓跋焘看着他的表情不似不快,心情也畅快了起来。
他道:“你放心,最多八年……不,五年,我一定回到洛阳来见你,你的兵也是,一定好好地给你带回来。”
刘义隆轻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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