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山?”柏松霖叫人,声音拐了个疑问的调。鲁班跨立在门槛上歪头看他,尾巴尖摇了摇。
柏松霖快步走近,一顿,把门猛地推开。
门板撞上墙面,他和屋内的人四目相对。
一个大男孩,黑衣黑裤,黑发蓬乱,脸埋了半张在衣领里,与昏暗的光线融合。
唯独一双眼又圆又亮,显得醒目。
“你谁?!”柏松霖脱口问道。
男孩的嘴动了动,像是说话,却没发出什么音儿,眼神直愣愣的,透着股小心。
鲁班跳进来在他俩之间坐下,挠挠毛,闻闻爪子,大喇喇地瘫倒,冲男孩露出肚子。
柏松霖看看狗又看看人,一瞬间有点恍惚,觉得自己像个走错门的不速之客。
他伸手拍下顶灯开关,四下骤亮。三排靠墙的铁皮架,一张长长的工作桌,其间安放着生料、半成品和各种工具、小设备,琳琅满目,乱中有序。
没错,没走错,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他和柏青山一起收拾出来的,墙角的抛光机他走前才擦。
“柏青山呢?”柏松霖重新看向男孩,“他带你来的?”
男孩听了脸抬起一点,嘴又动了动,比刚才幅度大,声音仍是没有。这会儿他的嗓子涩得要命,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头脑里停不下来的混乱,怎么尝试都吐不出半个字。
柏松霖拧眉看着男孩的脸涨出片红,眼睛快速而紊乱地眨动。他不明所以,逐渐烦躁起来。
“你怎么回事?再不说话我报警了。”
来,
柏松霖沉下声音,等了几秒,朝男孩大步迈去。男孩本能地后退,越急越说不出话,匆忙间点头回应,反应过来有歧义又慌乱摇头。
两人一进一退,影子被拉长落在地上。鲁班拿鼻头追着影子走,似闻似逗,眼瞧男孩的影子被杂物绊住了脚,整个人斜着跌向身侧的铁皮架。
架子顶上吸挂了一排不同尺寸、不同形状的刻刀。
“砰”的一声,磕得结结实实,柏松霖抓住男孩的胳膊用力一扯,三把刻刀“乒乒乓乓”砸落在地。
鲁班一骨碌翻身而起,耳朵抖了抖,继而听到一声短促的尖叫。
很含混,像小动物被踩了尾巴。
它循声看去,柏松霖和男孩站在屋子正当中,一个揪着另一个,空气凝固,有种冲突临界的味道。
男孩的眼睛瞪得老大,推了两下柏松霖的手腕,鼻尖满沁汗珠,细细密密。
“你……” W?a?n?g?址?发?B?u?页?ⅰ???ǔ?ω???n??????????????????
不及把话说完,柏松霖被男孩偏头咬住虎口,牙齿钉进手背,紧紧的,很瓷实。
“松开嘴!”
柏松霖低喝。鲁班围着他俩哼唧了两声,没能缓和僵持的气氛,反而被柏松霖虚踹一脚赶到了身后。
这恩将仇报的兔崽子,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不哼不哈,咬人还挺疼。
“松开,听没听见?”
柏松霖冷声冷调,火压在腔子里,每一秒的对抗都让他的怒气成倍暴涨,想直接掰着下巴给这兔崽子扔出去。
男孩从下往上仰着看他,没松口,瞳仁里却分明盛着惊惶和歉意。
没来由地,他紧攥男孩的手懈了股劲。
男孩也撤牙,滋溜一下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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