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山说柏松霖从小就是这副德性,又凶又能装,好事做完嘴上也没句好话。许槐对此深以为然。
要是这小院里只有柏青山没有柏松霖就好了……
许槐偶尔会这么想。不过转念一寻思,这两周多时间他解放了双手,有了爱吃的菜,还能偏院正院两头学手艺,他又觉得柏松霖其实也没多讨厌。
就这么着,三人一院的日子过到了二月二,龙抬头。
这天柏松霖难得早起,九点挂零就去偏院喊人。许槐装没听见,柏松霖等了一会直接推门进去逮,他“霖哥霖哥”叫了好几声才得到允准,给手里的小件上完了色。
“有什么活儿啊?”
许槐跟在柏松霖身后小声问,忍住没说出那个“又”字,偷偷瞪了他一眼。柏松霖一言不发,等许槐上了副驾才在他脑门上拍了拍。
“取东西去。”
说是取东西,车却直接掠过卖店,许槐从后视镜里看见卖店的卷闸门拉到了底。这个时间点一路畅通,道两边杨柳吐绿、迎春耀金,有风从驾驶位透过来,冷得不再彻底。
还是那条步行街,两人去首饰店取了柏松霖提前定好的项链,镶钻的,形状简简单单是个环。
柏松霖问许槐项链好不好看,许槐很诚实地说还可以,就是太闪了。
“闪就对了,”柏松霖听了直笑,“柏青山就喜欢闪的。”
两人上了车,快开回去时许槐才知道今天是柏青山的生日。他没有什么关于自己过生日的记忆,但看过别人过,于是问柏松霖道:“那是不该给小叔买个蛋糕?”
“四十一的人了,过生日还和小孩一样吃蛋糕吹蜡烛啊?中午我擀个面煮给他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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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松霖目视前方回答,他连挑礼物都嫌麻烦。从上学拿了奖学金到工作挣钱,一连数年的生日他都是直接给柏青山转账,金额逐年递涨,柏青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可他回下关县以后柏青山不领情了,不要钱,只要礼物,磨得柏松霖都怀疑他这小叔是不是还停留在未成年。
“那……那我也得给小叔买点什么。”
许槐叫柏松霖停车,去药店买了膏药和暖贴,用的是柏松霖叫他跑腿时给的“小费”。他和柏青山天天在一块干活,知道柏青山的手腕和肩膀受过伤,一个姿势刻东西久了会酸,天阴天凉还会疼。
买完出来,许槐又问:“真不用买蛋糕吗?”
“不用!”柏松霖按着头给他塞车里,“少操闲心,蛋糕有人买。”
柏松霖料事如神,回了小院许槐第一眼就看到放在花木架底下的大蛋糕。那个柏松霖口中的“有人”系着围裙在厨房擀面、炖肉,熟得跟在自己家差不多。
许槐看得发愣,柏松霖挽起袖子进去帮忙,笑笑地招呼了声“杨叔”。
想是既为应节气又为庆生,这顿饭花样繁复,薄薄的春饼和几盘卷饼菜码在左,卧了溏心蛋的手擀面码在右。柏青山上桌最晚,一样样吃、一样样试礼物,杨树送的是件很骚气的棕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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